都隨賀佳蕊一起去青石崖修煉,但每天的成績都十分不理想,或者說,她從來沒有一次進入狀態,甚至有一次還在不知不覺間睡著了,氣得她回頭就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然後騙賀佳蕊說那是睡覺不老實壓出來的印子。
也曾經仔細向賀佳蕊請教過靈氣入體到底是怎樣的感覺,但賀佳蕊不知道是因為詞彙量貧乏,還是根本無法形容,每次都是很抽象地說“感覺很舒服”,這樣的話實在讓逸夢摸不著頭腦。
本來就不是可以用現代科學解釋的事情,如果具體說要經過什麼經脈什麼穴道,恐怕自己會更聽不懂吧,但,若是那樣的話,至少可以研究一二,而現在,就連研究也無計可施,因為根本不知道怎樣才算是引入了靈氣,怎樣才算是沒有,甚至於對那摸不著的靈氣,逸夢印象中也只有在雲夢山上那個男子給自己演示的那一道銀白色的光線罷了。
從賀佳蕊那裡再也問不出什麼了,逸夢也不好說出自己的理解,因為她的理解明顯是不在這裡人的理解當中的,這些修仙的人把修仙當做了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甚至引導靈氣入體的修煉已經如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餓的時候吃了,渴的時候喝。了,引導靈氣入體的時候引導了。就是這樣簡單,吃了之後滿足,喝了之後舒暢,引入靈氣之後舒服。還能怎麼說?又能怎麼問?逸夢的煩躁壓在心底,一遍一遍在失敗的時候加劇著,讓她幾乎到了失眠的程度。
反覆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一定。不要太注意得失,保持良好的心態才是最重要的,如同臨考,越是緊張就越是容易出錯,反而越是冷靜就越是能夠得到高分,她清楚,但清楚並不等於能夠做到。
半年,逸夢的煩躁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心理承受的壓力更是常人無法理解的。她不是事事拔尖兒的人,但也想要自己保持一箇中等偏上,最次也是中等的程度,習慣了用考試來排名,習慣了跟身邊的人首先比較成績,而現在,只有她和賀佳蕊兩個人,賀佳蕊的成績她每日都看在眼中,自然不用說,她只想要和賀佳蕊差不多,但卻眼看著越差越多。
難道我沒有修仙的天賦資質?不對,修仙只是依靠。靈根,有靈根的都能夠修仙。連那種四靈根的“偽靈根”都能夠引導天地靈氣入體,都能夠修仙,自己這個雙靈根的怎麼就不能夠做到呢?!
煩躁讓逸夢再沒有心思去做旁的事情,甚至連以。前養成的習慣,每日晚間的默背功法也停止了,她全部的思緒都用來想到底怎樣才能夠引導靈氣入體,她試圖找到一種解釋,一種合理的方法,但修仙這本就不是科學規範化的事情又怎麼能夠用現代的科學來解釋,更是用現代科學無法理解的東西,也不用講什麼理論方法了,所以她的想也只是讓自己更加煩躁,更加無計可施。
又一個夜晚,又是一個白天白白荒廢過去,對著。小小的鏡子,逸夢只覺得鏡中女孩兒的面容是那般陌生,眉宇之間哪裡還有半分靈氣,全然的頹廢疲憊之感,掩飾不住地掛在眉梢眼角,就連眼神中流露出來的也是不自信的卑微之感。
無法挽回的消。沉,就連坐著都是垮的,提不起神來,怎樣的容貌也只是沒有生命的木偶,空洞得可怕。一定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一定要想出辦法了,否則… …想到半年後門中的小型比試,逸夢又是別樣情緒,她不想墊底,更不想被遠遠拋下,而且,千巖已經說了後日就要教他們一些小法術,那都是需要靈氣操縱的,若是介時被千巖發現自己沒有靈氣,那麼,會怎樣?
逸夢很自然地想到了武俠小說中常常有的“被逐出門”,這恰恰是她的執念,一定要修仙的執念不允許她在什麼都沒有學到的時候就面臨那樣的境地,她更加不敢想象回去之後要怎樣面對方素心和陳明瑞,以及以後絕對會平淡默然的人生,她不要,她再不要回到那種旁觀者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