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珍珠寶石一般,目不轉睛。
逸夢臉上的淡笑頓住了,拿著手帕的手緩緩垂下,到底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一些嗎?聽他早上的話,還以為他不曾受這些人的挑唆,難道……
“小少爺,您為什麼不要大小姐當您的姐姐啊?”呂娘子看到氣氛古怪,既怕逸夢不得這位陳府未來當家的好,又怕少夫人因為此事跟小少爺生氣,讓小少爺記恨逸夢,或者是與少夫人生份,忙出來打圓場,一臉笑容地耐心詢問原因,若是果然是下人弄鬼,自然好處置。
陳易天到底還小,並不曾留意周圍的氣氛已然不對,聽得人問,一股腦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當然不能做姐姐了,做姐姐就不能做新娘子了,我要她當我的新娘子!反正她也不是我的親姐姐!”
方素心的神情在聽到前半句的時候就已經變青了,他怎麼能夠有這種念頭?!一個巴掌揚起來,看著陳易天天真笑著的小臉卻打不下去,嘆了一口氣,手又放了下來,他還太小了,都不明白什麼是夫妻,自己倒是心慌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方素心堅決地說著:“她是你的姐姐,永遠是你的姐姐,你最好記住了,下次若是再讓我聽見你如此不守規矩,定然要讓你父親好好罰你!”
方素心從來不會出面懲罰陳易天,一來是因為老太太護著,她莫說罰了,罵兩句都不成,二來是她以為嚴父慈母,陳明瑞那裡嚴厲了,自己這邊兒不妨放鬆一些,也免得把孩子逼得太緊了,所以,但凡真有什麼錯處,也是她告訴陳明瑞,再讓陳明瑞酌情處置,那個時候,老太太也不好攔著。
陳易天少見母親如此嚴厲,小嘴微張,有些震驚,囁嚅了一下,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沒有繼續爭辯,比起現代孩子動不動就會反嘴抗辯,這時侯的孩子更懂得順從是孝道,陳易天的早慧更是讓他做不出對母親大人不敬的事情,便只是嘟著嘴表示不滿,卻沒有進一步說什麼。
“新娘子?!”逸夢的神色有些古怪,想到了昨日自己說過的話,他不會是因為那句話才如此的吧,早知道,是不是應該跟他說“男女授受不親”?這,算不算是自己自作自受?
想到這裡,也是一笑置之,畢竟對方是自己同母異父的親弟弟,又那麼小,逸夢倒不會把他的話當真,只當是小孩子賭氣不服輸罷了。
“哈哈,我當什麼哪,小少爺倒是長大了,這麼早就知道新娘子了!”呂娘子帶著調笑的神情,童言無忌嘛!倒是覺得少夫人剛才過於嚴厲了些,不過是個孩子話,值當個什麼?!只怕過一會兒就忘了。
“我是大人了,當然知道了!”陳易天不服輸地挺起了胸膛,努力擺出男子漢的氣概,只可惜連著這句話落在大人的面前都成了笑話。
呂娘子也不忙著讓人擺飯,又笑著應和了一句:“小少爺可知道新娘子是做什麼的?”
“當然知道,是娶來當妻子疼的,就像父親大人對母親大人那樣,以後還會有小寶寶,就像我一樣!”陳易天說的很是得意,因為老太太近些年喜歡看戲的緣故,家裡常常會擺下戲臺子,上面的人依依呀呀唱的最多的不是賀壽就是夫妻,他看得多了,自然知道一些,卻不是十分清楚罷了。
聽到這裡,方素心的臉上也有了笑意,還有些尷尬的羞意,嗔了陳易天一句:“小小年紀,懂得什麼,莫再胡說了!”
呂娘子見得少夫人臉上回溫,此時氣氛也不錯,就忙讓人擺下飯食,吃過了早飯,也應該回府了,雖然有派人送信,但住了一夜,少爺恐怕還是惦記的,說起來,這對夫妻還真是讓人羨慕,這麼多年來,再不曾見少爺有看上別的女子,就連原先的三個通房也都找了藉口趕走了,少夫人也是個有手段的。
不解內情的呂娘子這般想著,她的想法倒是代表了府中大多數人的想法,只可惜他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