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鎮子裡的防禦陣法,對褚旭來說很難短時間擊破,但對於培元中期的梅仁信來說,就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 此時的天色已經大亮,絕大部分的鎮民已經關閉防禦陣法,紛紛走出了家門。 很快,那驛站的胖老闆就被帶了過來。 當看到褚旭等人時,驛站老闆臉色猛的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即又換上了一副討好的笑臉。 “不知幾位喚我來所為何事?” “裝傻?”褚旭冷笑一聲,指了指已經殘破不堪的驛站道:“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驛站老闆轉頭看去,發現驛站二樓被撞出一個大洞,驛站一樓的大門徹底成了齏粉,還有一側的牆壁也完全倒塌,外面就已經損壞的如此嚴重,裡面自不必說了。 “哎喲,我不是讓小九子啟動防禦陣了嗎?怎麼搞成這樣,幾位客官放心啊,這是我們的失職,損失我們自己承擔,不需要你們負責。” 驛站老闆越說越帶勁,扯著嗓子喊道:“小九子呢?讓他給我滾過來,明知道昨天是年底的最後一天,竟然又犯糊塗病,不啟動陣法。” 褚旭聞言冷笑,根本就不吃驛站老闆的那一套,他心裡明鏡似得,這驛站老闆根本就是故意的。 他無法準確判斷褚旭等人的修為,不過卻深知‘年獸’的厲害,所以他是想借‘年獸’的手,來個借刀殺人,想要不勞而獲幾人的儲物袋。 褚旭一把揪起了驛站老闆的衣領,眯著雙眼冷笑道:“我給你兩條路,一;將你的家底都拿出來,然後自裁謝罪。二;我們自己動手,不過死的就不是你一個人了。” 說完,褚旭冷冷的掃了一眼周圍的鎮民,周身殺戮之氣瀰漫開來。 “我有理由懷疑你們都是共犯。” 話音一落,褚旭身後的武空就走了上來,一把揪過驛站老闆,將他舉過頭頂。 驛站老闆頓時就感覺到了一股窒息感,他雙手抓著武空的爪子,拼命的踢踏,想要擺脫武空的束縛。 “三個數內,不給我答覆,我們就要屠鎮了。” 褚旭的話頓時讓人群一陣騷動,整個鎮子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金丹後期,面對梅仁信的元力威壓,他們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一……” 他掃視著周圍數十雙眼睛,不疾不徐的開口報數,卻不見驛站老闆就是不做答覆。 “骨頭挺硬啊,看來你是想讓全鎮的人給你陪葬嘍。”褚旭一副大反派的模樣,揹著雙手在人群面前來回踱步。 被悟空拎著的驛站老闆,胖臉都憋紅了,心中吶喊:“老子喉嚨都快被勒斷了,你倒是讓我開口啊。” “二……” 褚旭再次開口時,忽然一道破空聲響起,接著一道箭矢速度極快的呼嘯而來。 噗! 拇指粗的鐵箭瞬間就洞穿了驛站掌櫃的腦袋,武空見狀憤怒吼了一聲,震得周圍鎮民心驚膽戰的。 不過褚旭卻不以為意,示意武空稍安勿躁,他則轉身看向箭矢射來的方向。 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手握硬弓,面無表情的保持著射箭的動作。 就在這時,一個婦人從遠處跌跌撞撞的疾奔而來,看到被鐵箭洞穿頭顱的驛站掌櫃,還有那手握硬弓的少年。 婦人激動的奪過少年手中的硬弓,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子明,你在做什麼!?那是你父親,你怎麼能……” 少年一臉的冷漠,掙脫婦人的手,他從腰間解下一個儲物袋,丟在了褚旭面。 “這是我們家全部的靈石,你拿去吧,希望你也能說到做到,不要難為其他人。” 褚旭滿臉驚訝,看著少年問道:“他是你父親?為什麼要殺他?” 少年冷冷的看著褚旭,面無表情的問道:“殺人需要理由麼?況且我不殺他,他就能活著麼?” “不能!”褚旭很坦誠的聳了聳肩。 “那不就結了,他為人自私自利,懦弱膽小,肯定不會自戕。既然都是死,那不如死在我手裡,這樣就不會給你屠鎮的理由了。”少年十分冷靜,就好像在述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他是你父親。” 褚旭雙眼不禁眯起,雖然眼前的少年很冷靜,可他還是從少年的眼底捕捉到了一抹仇恨。 “死他一個,全鎮人活,他死得其所。雖然是我殺的他,但害死他的人是你,所以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