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也是一見如故,但說無妨。”
劉旺財聽得這句話,便躬身輕聲道:“少爺,的確是龍家的家丁打的我!”
“哼……好大的膽子……竟敢衝到祖宅裡來打人嗎?”秦孤月鼻息一重,心中卻是有些不能相信的,這也太過誇張了一點吧?就算是再囂張,那也要實力啊,氣勢洶洶直接闖進秦家雲水山莊的祖宅來打人,那兩個家族可算是完全撕破臉了!
“自然不是這樣的……”劉旺財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們秦家長期在雲水山莊,佃農們為了收成可以多一些,也開墾了一些荒地,雖然不在正式的封地範圍內,但也算是我們秦家的產業。這些田產除了在幾位傑出的家主手上,透過朝廷的加封,變成了正式領地之外,接近一半都只是有實無名,哪一代家主強,對於雲水山莊比較重視,就可以控制住,如果哪一代秦家家主不是特別得勢,或者對雲水山莊的田產不重視……那就會被附近的家族巧取豪奪,甚至藉機吞併掉……”
秦孤月如此聰明,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一件爭端乃是從田產上衍生出來的。隨後他說道:“然後呢,繼續說下去!”
“是……”劉旺財拱了拱手繼續說道:“前段時間有佃農報到我這裡,說是在田裡耕作時被龍家的家丁驅逐了,並且對方挪動了我們立下的界碑,還揚言說那一塊雲水山莊與龍家的兩百畝田地和一百畝果林全部都是他們龍家的,以後秦家的佃農敢踏進一步,直接打斷腿!”
“什麼?”秦孤月眼中掠過一絲殺機,冷聲道:“那你怎麼不早一點告訴我!”
“少爺,您自秋季會cāo之後就一直潛心練武,小人覺得這件事能夠辦好,所以才一直沒有驚動您……誰知道變成了這個樣子。”劉旺財懊惱道:“小人本想為您分憂,誰想到卻給您丟臉了。”
“然後呢?”
“然後小人就以秦家管家的身份向那龍家家主寫了一封信,約在南都城談一談……誰知那龍家家主沒有,只有龍家的少主龍若帶了十幾個家丁來赴會,什麼也沒有說,直接就把小人往死裡打了一頓,然後那龍若放出話來……”劉旺財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似乎是不敢說出來。
“說出來,但說無妨。”秦孤月用鼻音說道。
“說,沒有什麼好談的,這地是他龍家的,也是他龍家的,不是他家的,也是他家的。要談,就叫少爺您直接去大興城跟他談,說小人不夠資格,而且他還放話說……他會好好‘招待’您的。”劉旺財說完這些話,額頭上已盡是冷汗。
秦孤月眉頭一皺,正要轉過身詢問刑道榮什麼,刑道榮卻是快步走了上來,臉sè也是表情凝重,用詢問的語氣對秦孤月說道:“秦公子,要不要這樣,我以東南鎮撫使的身份去彈壓彈壓那龍家家主,他畢竟只是一個伯爵,邢某的話還是有點分量的。讓他管束管束自己那胡作非為的兒子,畢竟這樣做,實在是太囂張了一點。邢某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秦孤月聽得這句話,心裡已是冷笑了起來,說不定這龍家少主的所作所為都是龍家家主授意的,他既然敢打秦家的大管家,就是存了一個強勢出面,不怕你秦家的念頭,連權傾朝野的兵戈侯秦戰天都不怕,難道還會怕所謂一個小小的東南鎮撫使刑道榮不成?
但刑道榮主動提出來要替秦家出頭,總不能讓人家熱臉蛋貼冷屁股,便笑道:“殺雞焉用牛刀,邢大人多慮了,如果讓您去彈壓他,難免他龍家以後說我秦家仗勢欺人,口服心不服,暗地裡又會造出許多事端來,又對我們田產和佃農不利,不如徹底降服,一勞永逸……”
“秦公子的想法很好。”刑道榮點頭讚賞道,“那邢某就不多此一舉了。”其實刑道榮也只是口頭一說,做一個順水人情,博得秦家的好感而已,既然秦孤月不需要,那他也不會執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