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甄珠還真沒有譜。
這一天,甄珠練到晚上十二點,第二天五點起床,又接著練。
到了九點,甄珠還是覺得自己沒能完全把這出摺子戲弄好。
柳生卻很滿意,跟徐志文說道,“短短一天,無論唱腔、唸白還是身段,一個初學者能有這樣的成效,的確是個人才。老徐,你把她介紹給我,晚了啊!”
徐志文撇撇嘴,“這丫頭要是早介紹給你,跟著你唱戲,早就被餓死了。”
柳生對徐志文的話置若罔聞,兩隻眼睛直盯著甄珠,邊看邊說道,“我最看中的,不是這姑娘的唱腔,也不是念白,更不是身段,你知道我看中她那一點嗎?”
徐志文瞥了一眼甄珠那頭,笑了笑,“還能有啥,不就是你老在我耳邊唸叨的,韻味嘛!”
柳生目不轉睛地看著甄珠,點點頭,“對,崑曲最講究一個韻味。所有學崑曲的人,韻味都是從小培養出來的。
可這姑娘不一樣,她穿了那身戲服站在那兒,韻味就有了,渾然天成。
這樣老天爺賞飯吃的人,生生耽誤到這把年紀,成就怕是高不了了。
如果她八歲開始學戲,以後的成就,未必低於我師叔。”
徐志文笑了笑,“這姑娘八歲的時候,已經在全國的少兒美術大賽上獲獎了。
她要是專心學畫,成就未必低於我。
只可惜,出身微寒,家貧弟弱,扭頭拍了部電視劇。
一不小心,還火了。
從此走上了不歸路,我也是痛心疾首啊!”
柳生嘴角抽抽,說不出話來。
練完最後一趟,甄珠看了看時間,擦了把汗,喝了口水,朝著徐志文和柳生走了過來。
“師傅,柳團長,久等了。
時間不早了。
第一次登臺,總不能遲到,咱們走吧!”
徐志文和柳生點點頭,一行三人就往四樓走。
剛走幾步,就聽到後面又在在叫自己的名字。
甄珠一扭頭,就看到了氣喘吁吁的陸念慈和徐伯之。
陸念慈一早就去火車站接徐伯之,這個時候能到,肯定廢了不少周折。
甄珠嘴角勾了勾,“還早著呢!慢慢來,咱不著急。”
徐伯之搖搖頭,“那哪成,你第一次登臺演出都沒能拍下來,這個宣傳片也別拍了。”
一句話,甄珠就感受到了徐伯之對自己的愛護,這份感情,只能銘記於心。
徐志文瞪了徐伯之一眼,“當著你柳叔叔,怎麼說話呢!”
柳生聽了這話,默默地翻了個白眼,這對父子,簡直把他當死的。
不過,跟這種人,也沒有什麼好計較的。
柳生扭過頭,看向甄珠,笑道,“馬上登臺了,緊不緊張?”
甄珠笑了笑,“演了這麼多年戲,不過換個景兒,演個不熟的,咱不緊張?”
甄珠坐在化妝間裡,回憶著昨天圓圓的介紹,照著臉譜畫著妝。
甄珠畫的很仔細,一筆一劃的勾勒著,像是在完成最重要的事情。
圓圓本來準備去佔一個位置,好好的看看這出戏,路過化妝間,看到甄珠這樣子,還是心軟了一下,推門走了進來。
“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甄珠的手頓了頓,點了點頭。
有些事情,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得認清事實。
譬如,她就沒辦法給自己包頭。
圓圓走進來,看著甄珠身後架著的攝影機,頓時有幾分後悔。
不過,既然說了,硬著頭皮也得做。
圓圓的手在甄珠頭上游走,把甄珠烏黑的長髮通通包裹在白紗之下,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