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上言辭訓斥,撤回熬粥,為的就是與營中所有將士們同甘共苦。若是不信,桌上的食物未來得及用,眾位可以自己去看。”
底下將士面面相覷,常耿一時語塞,半信半疑。齊澈跟隨辰王時間不短,在軍中這點信譽還是有的。
南宮傲依然沒什麼表情,任下面眾人竊竊私語。齊澈臉色沉了沉,銳利的目光直射常耿,繼而言辭犀利道:“王上為江山社稷封國萬民,不顧萬金之軀,御駕親征。如今大敵當前,戰事正吃緊,又遇天災大雪,糧草晚些時日才能到,我等為人臣子,當以君王龍體為先,爾等不僅沒有此覺,竟然還因此事鬧到這等地步,成何體統?常將軍,你身為三營主將,應懂得明辨是非,卻如此輕率行事,枉生事端,你眼中可有軍法?”
齊澈一番話,在情在理,先澄清此事為虛,王上與將士同甘共苦,再厲聲訓斥此等行為有違臣子之道,罔顧軍法。說得常耿心中一驚,三營將士皆啞口無言,再也沒了方才的氣勢。
這時其他營中將士也已圍了過來,人越聚越多。南宮傲讚賞的看了齊澈一眼,往前走了幾步,站定。目光一一掃過眾人,袖袍一揮,君王氣勢盡顯,聲音慷慨激昂,道:“孤,既然御駕親征,自然不是來享福的,而是來與全軍將士共同進退。自今日起,孤將搬往軍營,與你們同食同寢,絕無特殊之理。你們每一個人,都是我封國的鐵血男兒,為守邊疆,流血流汗,但你們記住,你們之所以在此拼命,不是為孤,也不是為封國百年江山,而是為了天下蒼生封國萬民,是為你們家鄉的父母妻兒不至淪為亡國奴,遭人欺壓踐踏。”
“王上!”齊澈等人一驚,營中奸細未除,冒然搬去營帳,恐有不妥。正欲勸說,卻見南宮傲抬手製止。
底下眾人被這一席言辭,說得激盪。正欲跪拜,卻見士兵之中,有一人站出,昂首挺胸,直視南宮傲,眼中沒有絲毫的懼意,更無半分應有的尊敬,反出聲責問:“王上說得好聽,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信?初到煌城之時,王上一再證明辰王還活著,但如果王爺活著,怎麼可能對邊境戰事置之不理,而且,我們營中有人收到家書,說京都城附近有人發現了王爺的屍體,請王上給個解釋。”
他一邊說著一邊紅了眼眶,說王爺死了,他們誰都不願意相信,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卻又由不得不信。誰不知道,王爺視責任如生命,若是王爺還活著,要他放任封國被敵國一再奪城而置之不理,絕對沒有可能。
“對,我們要一個解釋。我們都曾經跟隨王爺出生入死,現在卻連王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讓我們怎麼安心打仗?”所有的將士們提到有人發現王爺的屍體,神色皆悲,就連剛剛圍過來的其他營中將士也是如此,都跟著附和,辰王的安危,一直都是他們最關心的問題。
“聽說王爺是為魔宮宮主而跳崖,是不是真的?”
“我們不信王爺會為一個女人,不顧國家大義……”
……
南宮傲眸光一利,家書?屍體?哼!金軍也知道南宮曄對於封國軍隊的意義,於是抓住他們的這一致命弱點屢做文章,他雖已肯定的知道南宮曄還活著,但是這種情況之下,無論他怎麼說,將士們見不到人就不會信。正如他們所說,曄怎會放任封國置於如此困境,而不理呢?即使是他,也是十分懷疑其中是否有問題,若曄活著的訊息不是凝兒親口說的,他也不會信。自己都不信的事,如何讓他人信服?
也許有一個辦法可以證明,那就是公開凝兒魔宮宮主的身份,一同落崖的她還活著,那麼人們更容易相信曄也還活著。但是他不會那麼做,因為,那隻會讓凝兒成為眾矢之的,被人仇恨。
若是此時無法平息,軍心動盪,無需敵軍攻打,他們也會不戰而敗。
“報……!啟稟王上,敵軍來襲,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