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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宮傲的態度竟如此的堅決。“聽說王上為此與辰王生了嫌隙?目前,金國屯兵邊關,對我封國虎視眈眈,雖有翌國牽制,但我封國一旦內亂,只怕會生變故。臣雖退出朝堂,但曾對先王有過承諾,如今局勢,臣也不能不管不問。”

南宮傲隨口道:“靖國侯想如何管如何問?”

靖國侯道:“事情已鬧到如此地步,取消封后大典,還需將破壞王上和辰王感情的女子做個處置。若王上實在喜歡她,留著她的性命也不是不可,但須得送去廟堂,終生不得還俗,如此方能平息因她而引起的國之動盪。”

如陌心一顫,握杯的手遽然緊了緊,目光中一絲痛意一閃而逝。他竟然要她出家,終生不得還俗!呵……果然是好主意!她不禁冷笑。

南宮傲似感受到她的異樣,忙轉頭望了一眼,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卻發現她整個人繃得緊緊是,似在極力忍耐著什麼。不禁暗自奇怪,之前吳太師罵她妖女,也沒見她有半分動怒,這會兒怎麼如此在意了?按下疑惑,道:“靖國侯,孤說過,此時孤意已決,不必再說。”

靖國侯面色遽然變得嚴厲,彷彿一個長輩面對待不爭氣的晚輩般,道:“王上,立後乃國之大事,豈能兒戲?如此一意孤行,怎堪當江山社稷之大任?”

南宮傲雙眼微眯,不悅道:“王后是孤的妻子,孤願意立誰便立誰!”

靖國侯神情嚴肅道:“王上不同於普通人,您的妻子,是一國之母,是要母儀天下,臣聽過一些關於此女的傳言,且不說她出身低賤,還曾與辰王有過糾纏,已是不潔之身,此等女子怎配為一國之後……”

“砰——!”

如陌驀地起身,動作之猛,竟掀翻了面前的方桌,手習慣性的緊攢,玉杯在她手心已然成了數瓣,杯中之水噴溢而出,濺在她勝雪的白衣之上,破碎的殘片深深扎進了柔嫩的掌心,殷紅的鮮血順著指尖滴落,在被風揚起的月色輕紗上印下斑斑痕跡,刺目驚心。

出身低賤?!哈……她的父親竟然說她出身低賤!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不潔之身?那曾經說她是這個世上最純潔最美麗的天使之人,如今,卻說她是不潔之身!他有什麼資格,如此說她?天下人,誰都可以,唯他們不行!

靖國侯這才將目光轉到她身上,霎時,身子一震,不是因為那女子的面容美的令人窒息,而是她帶給他幾分莫名的熟悉感覺,似曾相識。那眸中傾瀉的無法掩飾的傷痛,令他的手微微一顫,他的話對於一個女子而言,確實是重了些,但為了封國的江山,他也只能如此。

南宮傲看到她手心滴落的鮮血,連忙拉過她的手,強制掰開她被鮮血染紅的手指,那一片片深深嵌入掌心的碎片,彷彿割在他的心上,令他的心驀地一痛,抬頭詫異的望著她,見她眸中流瀉的情緒,驚訝道:“凝兒,你……”

如陌甩開他的手,往前走了兩步,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息欺負不定的胸口,用力的勾唇一笑,極盡諷刺,異常冰冷的聲音道:“如陌請問靖國侯,什麼叫出身低賤?如何才不算是低賤?而靖國侯你,又如何得知如陌是否出身低賤?您有是否知曉,如陌的父母究竟是何許人?”

靖國侯在她銳利如刀的目光之下,怔了一怔,微微皺眉,這樣一個年輕的女子竟也有這般強勢銳利的目光,不禁有些訝異,被她如此逼問,心中頓覺不快。回視著他,同樣冷聲道:“出身低賤便是出身低賤,哪裡有那麼多的問題?若你是有身份人家的女兒,又如何會淪為琴妓?”

她曾被人稱為琴仙,後被巫臨月散佈謠言稱她被辰王拋棄,流落軍營淪為妓,因此,被人稱為琴妓。

“琴妓?!”她的父親竟然稱她為琴妓?還說好人家的女兒,便不會淪為琴妓?

“哈哈……”她不禁大笑出聲,那本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