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
在那時的情境中,野獸又不認識槍,它會護食會反抗,就是不可能放棄抵抗啊!可它放棄了,而當時的他感知錯亂,總覺得自己像是在面對一個人而不是在一隻獸,這種感覺令他毛骨悚然!
事後回憶起來,他仍然對“它是恐龍”的結論存疑。
他不由地親吻十字架項鍊,端著槍喃喃道:“上帝保佑,但願它真是一隻恐龍。”
阿薩思被放回了生態箱,而人類一片愁雲慘淡。
對昨晚發生的慘案,處理結果已經出來了。那作死的倒黴蛋還活著,但他失去了一隻手,因被嚇到精神錯亂而進了病院。
在他的胡言亂語中,他們勉強拼湊出了事實。原來倒黴蛋眼熱吳博士的造物太久,昨晚潛入是為了竊取幼龍的基因。據說他與另一個基因公司有聯絡,接近“資產”是為了賣個好價錢……
為防再次出事,吳博士收回了研究員自由出入實驗室的許可權。
之後,每到日落他們中的大部分都會被趕回宿舍,只留四人在內,而公司的僱傭兵會守在實驗室外看守“資產”。
起先,“值班”這事被他們強力反對,但吳博士不愧是華裔出身,愣是以“發表論文”、“元老資歷”和“漲薪20”為圓心,以“生物學最高獎項”為半徑強勢畫餅,硬生生掐滅了他們的抗議聲。
他們本來沒覺得哪裡不對,直到大半夜被關在實驗室裡跟“資產”面對面,搞得雙方都睡不好才驚覺上當受騙。
“哦上帝,我們要被關在這裡看護它,大門要明早才能開?”
“萬一它逃出了生態箱,我們的處境不就變成密室逃殺了嗎?”
天吶!
人類嘰嘰喳喳,隔壁的“資產”憤怒咆哮,吵得誰也睡不了。阿薩思無奈地把頭埋進草堆,只希望這場混亂早些結束。
前後過了一週,雙方總算適應了這種模式,她的日常也恢復了正軌。只是飼養員蘇珊不再出現,人類給她送來的食物又變得“奇形怪狀”了。
這次是一條鱷魚。
他們似乎想讓她意識到“魚”的危險性,不僅加大了生態箱中的供水,還縮小了她可下腳的土地。
簡易的沼澤地佈置完畢,鱷魚順著水流而來,無聲無息地藏在闊葉的陰影下一動不動,像一塊沒有生命的浮木。
它安靜地注視著她,她謹慎地盯著它,由於水波的晃動和折射容易干擾視線,她只能用“第二雙眼”鎖定熱源。
可位置是確定了,捕獵的難度卻很大。她的後肢堪堪邁入水域,腳下的泥土就不堪重負地下沉,讓她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境地。
水漫上來,“浮木”漂了過來,她正想後退,但沒料到行動被水和泥土阻礙,變得分外遲緩。最要命的是,自然界的生死往往只在剎那之間,她退不得,鱷魚就讓她再也退不成。
沼澤鱷的捕食習性就是這樣,它們會在旱季霸佔整個水塘,翻滾在淤泥中偽裝成泥土的一部分,然後等著食物上門。
那些可憐的食物出於對淡水的渴求不得不接近水塘,而當它們的四足深陷泥淖時,就是鱷魚進攻之際,它不會給獵物機會,它會將它們拖進水裡!
說時遲那時快,在鱷魚開嘴咬來之際,她猛地一尾巴抽進水裡,借力躍出、拔高身體,於千鈞一髮中避開對方的襲擊。
鱷魚一擊不成沒有後退,它迅速朝前方衝擊,二次張開大嘴。她委實沒想到“魚”還能上岸,猝不及防之下被咬住脖頸,轉眼就被拖進水中。
變故陡生,圍觀的人驚呼起來。
可還不等人類有所動作,她的兇性一下子爆發,竟是不管不顧脖頸的要害,在水中窒息的同時將利爪刺進了鱷魚的眼睛。
鱷魚吃痛但沒有鬆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