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發生了什麼?
昨夜的一幕幕在他腦中慢鏡頭重播,定格在最後葉行洲居高臨下壓制住他,看著他說出的那句「為什麼不能,你不是說自己貌美如花」上。
猛坐起身,他睡意全消,手機也沒拿穩,「啪」一聲砸到地上,電話那頭楊開明驚叫:「祁少?怎麼了?」
祁醒撿起手機,張嘴就罵:「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昨晚發生的事情你今早來問我怎麼了?我要是被怎麼了你現在來替我收屍都晚了,我能指望你?」
楊開明:「……那你到底有沒有被他怎麼了?」
祁醒惱羞成怒:「滾。」
五分鐘後,他站在浴室洗手檯前,看著鏡中自己脖子上、肩上、鎖骨上一個連著一個的紅痕,豎起中指。
葉行洲那個禽獸才是屬狗的吧。
他媽的。
祁醒氣得原地轉了兩圈,一肚子怨氣和怒氣沒處發洩,一腳踹上垃圾桶,再捂著自己的腳跳起來。
他想自欺欺人都不行,身上留的這些印子明明白白告訴他,他被葉行洲那個變態佔了便宜,葉行洲真的在打他的主意。
……打他的主意?
清楚意識到這一點,祁醒的汗毛慢慢起立,渾身惡寒。
想起葉行洲那張陰惻惻的臉,他只恨不能再送兩拳上去。
十點半,祁醒出現在公司門口,直接坐電梯上去董事長辦公室。
他今天本來不打算來公司,半小時前祁榮華打來電話,語氣嚴肅要求他務必過來,並且上來一趟自己辦公室。
祁醒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老子肯定是因為昨晚的事惱了他,他以前雖然也天天在外頭玩,但從來不會像昨晚那樣爛醉如泥回家,一頓訓肯定是跑不掉的。
祁榮華確實很生氣,他就算寵兒也不想寵出個除了吃喝玩樂一事無成的廢物,尤其昨晚送祁醒回來的人是葉行洲,即便他覺得那位葉大少年紀輕輕城府太深,但同樣是年輕人,自己兒子跟人家差了這麼多,又實在叫他心裡不平,所以從今天開始,他決定多花些心思管教兒子了。
「從今天起,我去哪裡你都跟著,跟我學做正經事。」
祁醒脫口而出:「那跟坐牢有什麼兩樣?」
祁榮華吊起眉毛:「讓你跟著我做正經事是坐牢?」
「也沒差多少吧,」祁醒乾笑,「那總不能爸你出去花天酒地,我也跟著吧。」
祁榮華抄起手邊一份檔案直接砸過去,祁醒動作迅速地躲開。
「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你老子我什麼時候花天酒地過?」祁榮華罵道,瞧見祁醒穿的高領羊絨衫,更氣不打一處來,「你又在外頭勾搭了什麼人?你看看你昨晚回來那是什麼樣?要不是人葉少送你回來,你打算跟什麼不三不四的人在外頭過夜?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要麼就找個人正經談戀愛,早點成家立業,少出去鬼混,你是一句都沒聽進去是吧?」
不提葉行洲還少,一提到這個禽獸,祁醒也沒好氣:「那爸你怎麼不去問問他,我在外頭勾搭了什麼人?」
祁榮華聲音一頓,狐疑問:「什麼意思?你跟他怎麼會有私下交情的?還有你昨天到底為什麼叫人給他送領帶?」
祁醒當然不會說葉行洲正在打他的主意,夠丟人的,也不會說自己想撬葉行洲的牆角,要不他老子非扒他皮不可,敷衍道:「沒什麼交情,之前不小心弄髒了他的,賠他一條,昨晚也是不巧碰上了而已。」
他這麼說,祁榮華便沒多想,主要是自己兒子這種德性,祁榮華還真不覺得那位葉大少能有興趣跟他打交道,昨晚大機率也是看自己面子上才順道送人回來。
「沒什麼交情就算了,不必跟他走太近,你以後也少在外頭跟那些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