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對,對,姑娘吩咐把粥放在爐子溫著的。我現在就去給你盛,你等著啊。”說著,佟大川就急忙去給薛山端粥,“來,我餵你,小心燙啊!”他一邊用勺子攪動著粥,一邊絮絮叨叨地說道:“我倒是聽說了,這粥是姑娘帶著青荷親手熬製的。你不知道,大家忙活了一夜,喝上一口熱呼呼的粥,那是從心裡往外都透著溫暖。你是沒有看到大家的笑容,那可是發自內心的,有的人甚至眼圈都紅了”
薛山一邊喝著粥,一邊聽佟大川絮叨著。他詫異地看著眼前的人,不知道平時很安靜的一個人,今天怎麼這麼多話?話裡話外都提到了姑娘,難道是佟大叔瞞著姑娘做了什麼事情不成?
瀾心睜開眼睛,盯著床帳發了會兒呆。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掀開被子坐了起來。一直抱臂坐在椅子上的冰姑姑聽到聲音,起身走了過來,輕聲問道:“姑娘要起身嗎?”見瀾心點頭,便開口勸道,“現在時辰還早,姑娘昨天睡得晚,不如再睡一會兒。”
“不了。”瀾心輕輕地搖頭,嗓子乾澀,聲音有些沙啞,“昨天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今天一定還會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的。早點處理完,也好早些出發,免得夜長夢多,再生出什麼事端來。”她接過冰姑姑手裡的茶杯,幾口溫茶下肚後,嗓子舒服了些,疑惑地問道,“怎麼是姑姑在這裡,青荷呢?”
冰姑姑把杯子放回桌子上,拿著架子上的衣服替瀾心穿上,嘴裡說道:“昨天晚上佟大川過來敲門,說是薛山發燒了。青荷不忍心吵醒姑娘,就讓奴婢過來守著姑娘,她提著藥箱跟著過去看看了。”
瀾心穿衣服的手一頓,皺著眉頭問道:“薛山發燒了?”見冰姑姑點頭答應,她又疑惑地問道,“怎麼是佟大叔過來找人,小路子呢?再說了,青荷怎麼去了這麼久沒有回來,可是他那邊有什麼不妥?”她越問眉頭皺地越深。
“這個奴婢倒是不知。”冰姑姑低垂著眼簾,不過手上的動作倒是加快,她知道姑娘必定是要過去看看的。瀾心剛穿上鞋,門被輕輕地推開了,青荷提著藥箱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看著穿戴整齊的瀾心,愣怔了一下,驚訝地說道:“姑娘怎麼起這麼早?奴婢還以為姑娘會多睡一會呢!”
瀾心上下仔細地打量了一遍,見她渾身上下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才微笑著說道:“昨天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即使你家姑娘的心再大,也不能一直悶頭大睡的。薛山的燒退了?”
“噢。退了。幸好奴婢拿了‘水香丸’和‘冰液’過去,否則,他再燒下去,就變成傻子了。”青荷微笑著說道,即使掩藏的再好,瀾心還是察覺了她最開始時的不自然。
瀾心微笑著說道:“當初從千葉島帶這些東西的時候,我還沒怎麼在意,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快派上用場了。”看著青荷把藥箱收好,坐到梳妝檯前,招呼道,“那你過來幫我綰髮吧。”
“姑娘,既然青荷姑娘回來了,老奴就告退了。順便去廚房轉轉,把姑娘的早餐端過來。”冰姑姑知道主僕二人有話要說,便知機地告退。
“嗯,辛苦姑姑跑一趟了。”瀾心對著鏡子點點頭,房間的門合上後,瀾心沉聲問道,“我聽說是佟大叔過來喊人的,小路子呢?”
“佟大叔說,他擔心小路子年紀輕,照顧不好薛山,就自己留下來了。看到薛山發燒了,他也慌了神了,沒有去找大夫,只想著過來找姑娘您。奴婢看他面色慌張,又擔心把藥交給他不妥,就提著藥箱跟著他一起過去了。”青荷一五一十地說著。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她能感覺到她家姑娘有些不高興。
瀾心看著青荷不住打量自己的眼神,嘴角微翹,笑著說道:“藥只有在救死扶傷時起到了作用,才算得上珍貴。否則就是一文不值的。”多年的默契,瀾心豈會看不出青荷的小心思?“你的胳膊怎麼了?”瀾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