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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可能。

除了夜晚有北極星可以輔助她識別方向外,她簡直像個無助的嬰兒。貧脊的方向感,只能讓她在沙漠中茫然無助的打轉而已,其餘一點幫助也沒有。這下可讓荊紫鈴體會到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的真諦了。

她就是對沙漠不熟識,才會在流浪的中途,因為迷失方向跌進流沙推兩次;不但丟掉帶出來的毯子,還把珍貴的水給弄丟一瓶。

但是,她到底還是沒死成!

從沙流裡死裡逃生,受盡磨難的荊紫鈴,只剩下幻想康哲風玉樹臨風的臉“望梅止渴”,想象她像只慵懶的貓,溫馴慵懶的依偎在他身畔,兩人優閒的或各自聽著音樂或逕自看書,而康哲風則柔情蜜意的對著她,說著互古不變的愛……

唉!她是真的累了!

康哲風那個傲慢的傢伙,是不可能會說“愛”的,除非他的奶酥妹妹嫁人。她還是不要作白日夢比較好。搖著頭,荊紫鈴瞪著流動的沙,想著:坐一下不要睡覺,應該沒有關係吧?雙腿就在她有意想要“坐”的瞬間,代替她的大腦做了決定。

好不容易沾到公路水泥地的荊紫鈴,渾沌的席地而坐,暫且拋開康哲風,開始想點事。

自己上回小解,是什麼時候的事?盯著腳邊的微小生物遊走在沙堆間,她擰起眉頭,恍然驚覺:她解決內急的次數甚至掛零,心裡不由得有點著慌——小解的次數減少,無半點食物的空腹,非但沒有飢餓的感覺,甚至有些腫脹,現在她連喝止渴的渴望都沒有了!天,難道她脫水了嗎?算了,不想這些。嚇壞了荊紫鈴,忙不迭的甩著,將注意力轉移陣地,思緒再度回到康哲風身上。

自從遇見他以來,康哲風就一直是她的救難部隊,幫助她化險為夷的神。說他是她的救美英雄,應該不為過吧?只不過這次,他恐怕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了!

怕死的遊守義要是再度隱瞞事實,將她無故失蹤的事,“暗槓”成回國做例行會報,那她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沒戲可唱?

不行,她還不能死!

望著滿天星斗,荊紫鈴喃喃自語的禱告著:上帝,如果你不要對我這麼殘忍,我保證每個禮拜都上教堂做彌撒好不好?請你送康哲風來救我吧!

想著康哲風以著天神之姿,玉樹臨風的來到她眼前,荊紫鈴忍不住傻笑。

不曉得他這次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出現?是駕著車,還是徒步、帶著一卡車的救難人員幫忙協尋她的蹤跡?

荊紫鈴腦袋裡,走馬燈似的轉著跟康哲風相識以來的情景,他的欲擒故縱,他的痛恨責任,他的笑語如珠、幽默風趣,跟兩人主動找尋刺激的駕險動作……所有的情境還歷歷在目,荊紫鈴卻悲哀的想到她將要為缺水而死,不禁“哇——”地放聲大哭。

“你有沒有聽見哭聲?”握住方向盤的手突然僵住,利用直升機找到荊紫鈴找了一個禮拜沒有結果,改由駕車做地毯式收尋,讓風霜折騰的有些狼狽的康哲風,面色憔悴的轉向遊守義詢問。

“好像有……”此刻的遊守義,也累得跟只狗沒兩樣。跟他面面相覷一眼,兩人同時興奮的大叫:

“是鈴鈴——”

“是荊瘋子——”

飛身下車,他們朝哭聲狂奔而去。

聽到疾馳的賓士聲,荊紫鈴還以為她在作夢,露出虛幻的傻氣笑容,她對上帝感謝道:“感謝你的仁慈,讓我在生命將盡的瞬間,聽到康哲風的聲音。”

“你胡說什麼?你死不了的。”攫住荊紫鈴瘦成人幹似的肩膀,康哲風發瘋的上下一陣搖晃,震天響的吼叫聲,毫不客氣的在她耳邊吹拂。

“康哲風……”遊守義想勸他對荊紫鈴溫柔一點,結果康哲風惡狠狠的反過來瞪他,他只好識趣的三緘其口,乖乖的閉上嘴巴,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