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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了出門,留了一張字條,便從家中不辭而別了。

自從那次與曉兒不愉快的談話後,我總見不到她的身影。或許她是有意避開。這些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了。

在我換乘回鄉下的客車上,不遠處熟悉的身影震驚了我。是曉兒,她壓低帽簷,可是她的輪廓識別度太高,我還是一眼便將她認出。曉兒從不坐公交上課,林叔叔說曉兒暈車,一般都會自己騎車去學校。我目光斜視地瞥向她,咬咬牙假裝沒看見,因為我仍在生她的氣。

“閨女,你沒事吧,看你暈車的厲害,要不我跟你換個座位吧,你坐窗戶邊,透透氣,會好受點。”一位上了年紀的阿姨很好心的與曉兒換了座。

“下車……”曉兒拼命趴著,沒看見我過去,聽到我的聲音嚇了一跳。

“你們認識?”阿姨好奇地看著我們。

“我不聽話的妹妹,不讓跟著,偏要跟著,卻又不會照顧自己。”我臉上擠出一絲陰鬱的笑容,手卻直接將她拉下了車:“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我嘴巴雖硬,心裡倒是早就忘記了那天的不悅。

“外面還下那麼大雨,我們不坐車,怎麼才能到爺爺奶奶的家。”曉兒怯怯得看著我。

“你不跟過來,我早就到了”我彈著她的額頭:“不怕我給你臉色看嗎?”

“我都跟過來了,你想怎樣隨你”雨中的空氣順開了她胃裡的翻騰,她開始有力氣反駁我:“別那麼小肚雞腸記仇,我本來就不是有意的。”

她的臉色仍蒼白的很,再加上下著雨。坐公車回去不太可能了,我索性牽著她的手,“走吧,我的大小姐,我們走回去吧。”

“下這麼大雨,還是坐車吧”她反而不願意了。

“你暈車的那麼厲害,確信能坐到底。”我揉著她的太陽穴:“沒多遠了,走兩步吧”

那天,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雨中,我們撐一把傘,父親的骨灰放在了我的雙肩包裡,我牽著曉兒的手,曉兒執意撐著傘,陪著我一點一點走了回去。快到傍晚的時候,我們才到爺爺家。

正所謂好事不來,壞事並排到。到爺爺那的頭天晚上,我和爺爺冒著雨將父親的骨灰埋入土裡,那晚我陪在父親的墳頭坐了一晚上。第二天還是爺爺將我背了回來。回來的早上,我就高燒了,整個人都燒的糊里糊塗。

腦中整個斷片,只有手上傳來一陣一陣的刺痛,很快便消退了。待我再醒來時,已是第三天的晌午了。睜開疲憊的雙眼,曉兒那雙纖弱的手正被我緊緊握著,而她卻趴著睡著了。奶奶讓我不要吵醒她,說這兩天一直都是曉兒在照顧我,固執的一直守在我身邊。

第一次那麼仔細去觀察曉兒的相貌,她的睫毛細長細長的,非常漂亮。我一動不動握著她那隻手,被我握著的那隻手是那麼的細小和美麗。那刻我竟然聽見心裡有個聲音說,希望就這麼一直握著,能夠握上一輩子我都願意。

作者有話要說: 過去的記憶如醉醒的夢襲來,令毛俊倍感憐惜曾經的那些時日,仿若昨天。

☆、中闕之毛俊篇三

高中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我和曉兒的“兄妹關係”,曉兒在這三年裡當了無數次信使,替低年級的學妹們傳過無數次示好的信件給我。而與我同年級的那些男生,時不時塞幾封所謂的情書讓我轉交給曉兒。而我卻毫不例外的全部毀屍滅跡了。

我大三的時候,曉兒如願考上了我所在的學校,成了我的學妹。她入校前,我再三警告她,不許告訴別人我們的“兄妹關係”,卻仍是不幸地被有心人給破壞了。曉兒從小玩到大的鄰居丫頭方桐,又再次與曉兒考進了同一所學校。她和社裡的肖牧是對擾人的冤家,見面便掐。

“方桐,我覺得肖牧不錯,你就將他收了吧”曉兒的迎新會,我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