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他真是熱情多了。
方格也樂顛顛的每天陪他做著復建,給他做飯,他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體力似頭狼一樣,每天問她‘好朋友’走了沒。
‘好朋友’沒有走,飯菜倒是越做越像樣子。
這天方格扯下最後一片衛生巾,走進浴室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
剛一出來,就看到路千辰沉鬱的臉。
“怎麼了?”
“阿尼剛剛來電話,說巫師走了。”
方格心裡咯噔一下,自她母親走後,這是第二次聽到她所認識的人走了。
方格瞪著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路千辰眼裡安定,過來握住她的手。
“我們換一套衣服,馬上上山,阿尼一個人恐怕無法處理這些事情。”
“好。”
看著路千辰,方格心慢慢穩定下來。
聽著著路千辰的安排,她去換了一身暗色的衣服,跟著上了車。
路千辰匆匆的打了幾個電話,便帶著方格上了山。
路上,路千辰安慰這方格,
“格格,巫師說過,她走了是很開心的,去了天上之後,希望所有人都祝福她,真心的為她高興。”
方格知道他怕自己難過,趕緊說道,
“她本也不是凡間的俗人,這也算是早去享福了。”
路千辰欣慰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到了山上之後,很快來了一批人,他門聽命於路千辰,跟隨在他身後。
方格進了客廳,阿尼正哭的撕心裂肺,她去扶起阿尼,阿尼開始趴在方格的懷裡哭,可看到路千辰後,她便離開方格,衝進了路千辰的懷抱。
“巫師沒有呼吸了!”
路千辰輕輕的扶著阿尼,一邊指揮著那些人,進了房間。
這一批人,是路千辰提前就找好的,倒不是一直等著巫師死掉,而是尊重巫師的信仰,找了懂得巫師葬禮習俗的人來處理喪事。
只見那一批人,個個都穿著灰白色長袍,一人一串佛珠,在巫師的遺體前唸了起來。
不知道唸的是什麼經,不到一會,中間一個帶著暗色帽子的人,從大大的袖袍中拿出一個灰色的大布,伸展開來,整齊的鋪在巫師的遺體上。
“巫師的遺願是先活化,再將骨灰撒入江水之中,以此最後與塵世間的一點恩怨也瞭解。”
那拿灰布的人說完,閉上眼睛,兀自又念起經來,又上來一個體型壯碩的人抱起巫師走出臥室。
阿尼看巫師被抱出住了這麼多年的臥室,哭的更兇了。
“巫師,巫師不要走,不要走啊。”
那撕心裂肺的哭聲,方格最是能體會到,想著三年前母親剛走的時候,她何嘗不是這幅摸樣,只是現在換做了他人。
路千辰一路抱扶著站不穩的阿尼,上了裝有遺體的車,方格去了另一輛車上,跟在了遺體車的後面。
兩輛車開到了江邊,那幾個長袍僧人沒幾下就利索的用枯枝搭了一個架子,待鋪上幾個軟墊之後,便把巫師放在上面,隨後又是一陣唸咒。
方格一時陷入母親死去時的回憶中,不知何時、何人已經把整個架子點燃,巫師在漸漸變大的火苗中變的模糊。
方格看不下這樣的畫面,轉過頭,默默的擦著淚水。
只聽到阿尼歇斯底里的叫喊聲,淒厲的哭聲,還有僧人們唸經的聲音。
直到骨灰被掃入盒中,整個盒子交給阿尼,方格才回過頭來。
阿尼已經哭的不能自己,路千辰無法,便騰出一隻手接過骨灰盒。
方格走到面前。
“你去吧,把阿尼交給我。”
路千辰點了點頭,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