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
她忘記了,她身邊的某個男人可向來是說一是一的。
只顧討好地笑眯眯,她暫時忘了身負的偉大任務。
“那是我氣你啊。”申天南也很懂得察言觀色,馬上藉機解釋自己的無辜,雙眼迎著妻子探詢的視線,他神色坦蕩,“誰叫你嫁了我,心裡想著的還是你那秀才弟弟一家人?我,我也有吃、吃酸果子的時候啊,反正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去聽聽小曲也是、也是天下所有男人都會做出來的事!”他很聰明地將花廳裡看熱鬧的無聊人等統統拖下水,“奉恩,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問問這些‘待客周到’的主人家們:如果他們喜歡的女人心裡想著的卻是別的男人,他們心裡酸還是不酸?”
哼哼,有本事你們再看我的熱鬧下去!
花廳裡頓時默然下來,而後聲音響起。
“申天南,你何必顧左右而言他?這天下的男人如何我不知道,可我卻知你的身邊有多少的絕色佳人!”開口的,是一直不言不語的奉恩,“你說你為我動心?好啊,你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動的心?我記得成親一個多月你可從沒進過我的房子半步!”
“洞房那天我進去——”
“你還敢提?!那晚你給我的羞辱還不夠嗎?”當著他那麼一大堆的狐朋狗友啊,他竟然、竟然不顧她的感受用極端的手段迫她喝下交杯酒!
“我如果不那樣做,你肯乖乖地喝下交杯酒嗎?”她的固執他難道真的不知嗎?“我知你就算是喜歡著我,就算是其實想嫁我的,可當時那種情景你還是被逼嫁我的!心裡還是很不情願的!我如果不那樣做的話,你自己認為在那種情況下你會同我喝交杯酒嗎?”更何況,他不但要她喝下交杯酒,更是一心想斷絕了她曾經興起的經商之心!
奉恩,這人世間本是如此啊,便是如此看待女子的,便是處處的人心險惡。
惱了片刻,奉恩還是哼了一聲,知他猜得的確沒錯。
她從來就是喜歡著他的,更一心期盼著有一天可以成為他的妻子——可那種明明知道自己被設計了不得不嫁的狼狽,她如何可以忘記?
“我向你賠罪,好不好?”申天南柔聲握緊她的手,歉意地嘆口氣,“不要再氣我了,好嗎?”
“也不知是誰在後花園裡說的,什麼‘如果我答應你,從此之後只有你一個女人——你可以答應嫁我了嗎’的話的!”奉恩沉默了片刻,突然惱火地瞪他。
“你——”申天南突然笑了起來,“原來你還記得那天咱們的話啊,小狐狸!”
“你以為我真的發燒燒得一塌糊塗、神志不清啊?”喃喃地哼一聲,奉恩怒目而視,“我就是因為聽你那樣說了,所以才、才——”才舉棋不定的,既想嫁他,卻又擔心他又是在騙她。
“所以你才裝糊塗,然後半是願意又半是不情願地嫁了我?”他嘆。
“是又怎樣?”她的目光更兇,“我便知道我不該嫁你的!什麼‘從此之後只有你一個女人’!”她酸道,可從來沒忘記他們成婚後他一個多月依舊浪跡花叢中的劣行。
“是男人,都是有幾分彆扭的啊。我那些時日是故意沒去見你,甚至也從來不想去主動找你。”他大大方方地在她的惱怒中都說出來,“可你怎知我心沒有你?那些時日我其實每天每晚都會想起你來的!可我總是男人啊,如果從此降伏於你,豈不是、豈不是一點面子也沒有了?”
“你可惡!”
“是,我是可惡。”他乖乖俯首認罪,“可是如果不是那些時日的折騰,我哪裡能看清楚我是真的對你動了心,我是真的喜歡上了你!”
“原來,你在後花園說的話還是假的,還是騙我的!”
“我不知道!那時我只一心地在想如何將你心甘情願地留下來,自然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