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也推不動。
“閻以涼,其實我一直都想說,能配得上你的男人,那一定得很爺們兒才行。最起碼,得比你爺們兒。”瞥了一眼衛淵,儘管他什麼表情都沒有,遺世獨立,但她肯定他在豎耳朵聽。
盯著她,閻以涼緩緩眯起眸子,“韓莫就很爺們兒。”
“你、、、”寧筱玥哽住,最後以冷哼結束。
“或許,我還真可以去試試。”靠著車壁,閻以涼繼續道,氣的寧筱玥翻白眼兒。
“哼,你去試吧。你只要對他說,我看上你了,你做我的走狗吧,他肯定跟著你走,畢竟打不過你。不做走狗,就得殘廢。”雙臂環胸,寧筱玥氣呼呼的。
“這句話不錯。”閻以涼緩緩點頭,這種話很適合她。
“那你對衛郡王說吧,我看衛郡王好像很想聽。”瞥了一眼衛淵,他正在看著她們倆。
揚眉,衛淵看向閻以涼,“的確很適合你。”走狗?不禁搖頭。
冷冷掃了他一眼讓他閉嘴,閻以涼看向氣呼呼的寧筱玥,心情舒暢。
隊伍走出北城門,一條平坦的大道直接通進山中,蜿蜿蜒蜒,一直到半山。
杜門山莊知道今日皇都有人來,半山處已有人等待多時。一個身著素色長裙的女子,二十七八歲,攜著八個小廝站在路中。
車馬緩緩停下,騎馬當先的嶽山跳下馬,那女子也迎面走了過來。
“奴婢銀燭有禮了,夫人差遣奴婢在此等候衛郡王。”屈膝,銀燭穩重有禮。
“姑娘不必客氣,王爺與閻捕頭,寧大人就在車中。”嶽山抬手示意,人都在馬車裡。
“奴婢給王爺,閻捕頭,寧大人請安。”儘管馬車裡的人沒出來,但是銀燭仍舊屈膝拘禮。
“馬上日落了,別再耽誤時間,走。”衛淵的聲音從馬車裡傳來,清冷無溫。
“是。”銀燭抬手示意,隨後轉身先行帶路。
車馬跟隨,不過片刻就到了杜門山莊的大門,即便都說杜門山莊是最破的皇家別院,但是也仍舊很大氣。
紅牆碧瓦,大門敞開,杜門山莊四個大字龍飛鳳舞,這是先皇的字。
馬車緩緩停下,下一刻手持寶劍的閻以涼先從車上跳下來,披著墜到腳踝的披風,滿身冷厲。
銀燭走過來,看著閻以涼,似乎一時間不知她是閻捕頭還是寧大人。
看向銀燭,閻以涼上下審視,“刑部三門清吏司閻以涼。”
“見過閻捕頭。”閻以涼自報家門,銀燭立即屈膝低頭行禮。
寧筱玥從馬車上下來,看了一眼銀燭,倒是比她想象的還要成熟穩重,說是奴婢,不像。
“刑部仵作寧筱玥。”也自報家門,銀燭再次行禮。
最後,衛淵走出馬車,清瘦頎長的身體由披風掩蓋,使得他看起來更高更冷漠。
“奴婢見過王爺,王爺這邊請。”低頭不直視,銀燭十分懂規矩。
“嗯。”淡淡回應一聲,衛淵舉步先走。
銀燭步履匆匆的在前帶路,一行幾人走進杜門山莊的大門。
山莊之內,迴廊拱橋蜿蜒交錯,亭臺樓閣從眼前一直到山頂,與樹木交相輝映,怎是一個清幽了得。
銀燭帶路,在迴廊之中來來回回,穿過一片花朵盡數落敗的花園,圓形的拱門出現在眼前。
“夫人就在此處。”銀燭交代,隨後先行走進去。
嶽山等人在圓形拱門外停下,衛淵閻以涼寧筱玥三個人走進去,一眼看到的便是坐在不遠處涼亭中的一個穿著雍容但面相刻薄的老太太,她就是泰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