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泰成公主掌管一家。她的七個兒子都在杜門山莊,沒有一人任職於官府朝廷。徒有皇親國戚之稱,實際上什麼都沒有。”寧筱玥邊說邊點頭,單單聽起來都很慘啊。
“所以,這次除了會面對一個自認為居高臨上的老太太之外,沒有任何難度。”看著寧筱玥,閻以涼淡淡道。
“希望如此。”寧筱玥的確希望如此,她可不希望出什麼岔子。
在皇都的日子本就夠複雜了,希望離開皇都的日子能輕鬆些。
前往杜門山莊,要順著官道朝西方走,儘管距離皇都不遠,但也仍舊需要走上一天才行。
進入冬季,氣溫下降,車廂裡的溫度也不高。
寧筱玥只有一些淺薄的內力防身,但對於低氣溫卻是沒什麼用,她對自己瞭解,所以便帶著一個小毛毯,將自己全部裹住。
依靠著車壁,寧筱玥的眼皮分分合合,最後終於抵不住召喚,閉眼睡了過去。
看了一眼寧筱玥,衛淵將視線定在閻以涼的身上,“對這次的任務滿意麼?”
“只要不是與笨蛋同行,即便危險我也滿意。”閻以涼希望他不會做笨蛋。
“在罵我?”幾不可微的揚眉,衛淵確認道。
“自行想象。”收回視線不看他,閻以涼側臉冷硬。
“無須太緊張,這一趟找到兇手是次要的。”第一要顯示出皇上的仁慈,第二要將泰成公主一家子趕出杜門山莊,第三才是找兇手。
“我知道。”就是如此才鬱悶,說是辦案,實則又不能專注於此。
“我聽說,一個月後是關朔的生辰。在那天,將要定下你和關朔的婚期?”衛淵看著她,忽然問道。
“訊息還很靈通。”沒什麼表情,閻以涼對此好似沒有任何的意見和建議。
“所以,你也同意了?”幾不可微的眯起眸子,衛淵很想聽她的回答。
“我不發表任何的意見,他們怎麼定,我就怎麼做。”視線注視著虛無,閻以涼的回答也沒什麼感情。
“你確定?”聲線降低,衛淵看著她,眼裡的笑意也緩緩消失。
“難不成衛郡王有什麼更好的意見?”看向他,閻以涼的臉上沒任何的表情,但眼底卻有幾分荒涼。
“拒絕。然後可以和鄒大人商議,在確保關朔成年以及進入刑部大有作為之後,就解除這個捆綁般的婚約。”衛淵給意見,並且很認真。
“衛郡王你想的真周全,這世上只有你一個聰明人。”轉開視線,閻以涼的臉色沒任何變化。
“怎麼?這樣不行?”衛淵深吸口氣,隨後起身坐到閻以涼身邊。“那你覺得如何才能更周全?”他不明白。
“衛郡王覺得如何鑑定一個人長大?”轉頭看著他,如此近的距離,她能看到他的眼睛深處。
眸子微閃,“不再幼稚,顧全大局。”
“現在關朔根本不具備這些,所以他還是個孩子。即便他進了刑部,他只要沒長大成人,我就不能離開。師父對我恩重如山,我在他家長大,所有的記憶都在那個府邸中。關朔是我看著他長大的,他不希望他一事無成永遠是個孩子。”所以,培養關朔長大,讓他做一個有用的人也是她應該做的。
“所以,即便沒有婚約,你也會一直照顧關朔,直至他成年成事。”現在,已經不是婚約的問題了。
“嗯。”點頭,就是這樣。
“我現在懂得徹底了。”看著她,衛淵幾不可微的搖頭,他果然還是不瞭解她。
“現在懂也不晚,不過心裡知道就好,別四處招搖。”身子向後,閻以涼倚靠在車壁上,她坐姿一向端正,此時此刻卻放鬆了下來。
“我的舌頭沒有那麼長。”緩緩抬手,衛淵拍了拍她放置在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