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初拿著毛巾,仰頭看了一眼閻以涼,她臉色不怎麼樣,禾初將滑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寧筱玥看了看衛淵,又上下看了看閻以涼,她雙臂環胸,眉頭也擰在了一起,“閻以涼,你這算什麼?鐵漢柔情?”
“閉嘴。”面無表情的掃了她一眼,閻以涼拿起寶劍離開。
寧筱玥立即跟上,走出房間後看清了她衣服上的破口以及顏色更深的血跡,“你受傷了?”
“我沒事,周琴師朱四還有銀燭呢?”鍾己被帶回來,一會兒要他們兄妹四個見見面。
“還暈著呢,我剛剛過去看了一眼。對了,衛郡王怎麼傷的那麼重?你還真讓他去拼命了。”按照閻以涼的性子,有她在,她是不會讓別人擋在她前面的。
“費了些力氣,鍾己不好對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雖不流血,但是有些疼。
“那是肯定的,你都受傷了。走吧,我先給你處理一下,你再換一身衣服。不管怎麼說你可是閻捕頭,這個樣子實在掃威嚴。”嘆口氣,也幸虧對付的只有一個人,若是一群人都這麼厲害,她和衛淵可不止流一點血這麼簡單。
返回暫居的小院兒,那三個人仍舊昏著呢,閻以涼的一掌,若是命不大,會被直接敲死。
臥室裡,閻以涼解開腰帶脫下衣服,腹部和肩膀處的血與衣服黏在了一起。一把扯下來,面板都跟著刺痛。但所幸那細小的傷口貼合在一起,沒有因為扯下衣服而使它們崩開。
寧筱玥拿著浸溼的毛巾過來,看了一眼她身上的兩處傷口,隨後道:“看來這一下你躲過了,這一下沒躲過。”她腹部的傷口不是半月形的,但肩膀的是。
坐下,閻以涼將長髮攏到另一側肩膀,白色的裹胸也沾上了血,恍若盛開的紅梅。
寧筱玥站在她面前輕輕擦拭,一邊道:“真沒看出來你還會給別人擦血,閻以涼,你真讓我‘刮目相看’。”
“你若死了,我也會給你收屍。”直視前方,閻以涼反唇相譏。
寧筱玥無言,“少詛咒我,我命大著呢。不過衛郡王身上那麼多處傷口,實在稀奇,按理說他武功也不低。你們倆,不會是搶著受傷的吧?”單單想到這種可能,寧筱玥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別人她管不著,但是這種可能性發生在閻以涼的身上,就著實怪異。
“說了你也不懂,趕緊處理,鍾己應帶被帶回來了。對了,泰成公主怎麼樣?”昨晚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被鍾己攻擊了,並且數處受傷。
“昏迷著呢,命很硬,沒死。”寧筱玥哼了哼,倒是死了幾個護院。
“你一會兒與嶽山等人將泰成公主還有她所有的兒子兒媳全部聚集一處,然後請出杜門山莊。衛淵那兒應該有令牌,叫嶽山拿著去柯城找府尹,先行安排個住處給他們一家人。藉著這個機會,讓他們直接離開,相信用不過多久,皇上就會給分一處宅子。”這樣,衛淵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寧筱玥點點頭,“成,我明白了。”本來此次來的任務,更重要的是把泰成公主這一家子蛀蟲趕出去,別再霸佔著這皇家別院。正好昨晚一場攻擊,讓他們離開這裡也算順理成章。更況且,因為抓殺人犯,衛郡王都受傷了,把他們弄出去,誰也說不出什麼。
“行了,也不再流血了,不用擦藥。”站起身,閻以涼直接找出乾淨的衣服穿上。最後扣上腰帶,她拿著劍快步走出去。
拿著藥膏的寧筱玥連連搖頭,真是不拿自己當女人。
嶽山等人已經將鍾己帶回來了,還有他的琴。
鍾己還在昏迷中,閻以涼直接拎著他回到了暫居的小院兒,他們鍾家四兄妹,聚齊了。
將鍾己扔到軟榻上,閻以涼拍了他一巴掌,鍾己身體一動,下一刻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