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臺上,兩人相對而立。
祁國的勇士的確十分彪悍,相比之下,高捕頭反而像是營養不良一般。
不過,功夫高低,在身形上是看不出來的。最起碼,有相當大的一部分,塊頭大的人反而笨手笨腳。
驀地,沉悶的鼓聲響起,比武臺上的兩個人也擺勢。
高捕頭先發制人,他輕功較好,速度也極快,身形飄逸。
祁國的勇士閃躲,碩大的體型閃躲時看起來也造成了呼呼強風,似乎都能感受到若是站在他身邊會是什麼感覺。
高捕頭回轉,手成爪,欲抓對方肩背。
這種情況,對方一定會再行閃躲,然而,他卻沒躲,反而迎身而上。
高捕頭的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可是一抓之下竟然沒有抓住,反而自己的手恍若沾了油一般,徑直的滑了下來。
此等狀況,高捕頭不由得驚詫,就在此時,他腰帶被抓住,然後整個身體就被舉了起來。
看臺上,不少人發出驚呼。
高捕頭被高高舉起,若是運用勁力,能直接壓迫的舉起他的人跪在地上。
不過,高捕頭卻莫名的好像使不上力氣,完全沒有任何抵抗的被舉起,之後,重重的拋在了地上。
比武臺由大理石鑄成,極其堅硬,他被摔在地上時,沉悶的聲響迴盪,完全能感受的到那有多疼。
看臺上,眾人屏息,看著躺在比武臺上的高捕頭,期待他能跳起來與摔他的人再戰。
然而,他躺在那兒,卻始終沒能再起身。
衛天闊的臉色也有些變了,盯著看臺上那開始發出野獸般咆哮的祁國勇士,慢慢的眯起眸子。
高捕頭最終沒有起來,大內侍衛跑過去,想扶著他起身走都沒有辦法,最後將他抬了下去。
誰也沒想到會這樣,一時之間,看臺之上眾人臉色各異。
肖黎嘴角噙著笑,沒有很得意,但看起來卻十分礙眼。
“殿下帶來的勇士果然彪悍。”衛天闊微笑,給予讚揚。
“他們的力氣確實很大,即便是那腳下堅硬的大理石,他們也能輕易折斷粉碎。”肖黎笑著回答,像是在敘述最尋常的事。
這第一局,大燕慘敗,並且沒有撐過三個回合。
對手再次選人,這一次,二門的吳震洛被挑中。
吳震洛三十多歲,曾數次與六門合作,與六門的捕頭關係不錯。
甚至,閻以涼還曾見過他的妻子。他妻子與他同甘共苦,因為當年的艱辛落下了殘疾,但他不離不棄,甚至從未有過二心。
看著吳震洛快步走上比武臺,閻以涼不禁蹙眉。他的功夫與幾年前相比差了很多,因為兩年前辦案與敵人交手受了傷,自此後不敢太用勁力。
但是這事兒,皇上並不知情,會欽點他,大概以為他還是當年那般英勇無畏。
鼓聲響,閻以涼的眼皮也無端一跳,盯著比武臺,她慢慢抓住面前的椅背,手指收緊,椅背也發出吱嘎的聲響。
衛淵回頭,一眼看到的便是她指節泛白的手指,抬眼,看向她的臉,很意外她眼裡居然有緊張。
扭頭看了一眼吳震洛,他回頭繼續盯著閻以涼,“你怎麼了?”
“吳捕頭有傷,不能運力。”盯著比武臺,閻以涼低聲道。
“你和他交情很好?”看了一眼她的手,衛淵抬手,覆蓋在她的手上。
“一般。”有所感覺,閻以涼終於低頭,看了一眼他的手,修長好看,而且很熱。
“這麼緊張,應當不只是一般。”從未見過她還有緊張的時候。
“我沒有緊張,他真的有傷,不能運力。”緊張?她不知緊張為何物。
眉尾微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