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於伯去休息吧,我自己來。”一層一層的將手掌纏上紗布,乍一看恍若受了重傷一般。
於伯將托盤放下,隨後轉身退開。
看著閻以涼的手,關朔頓了頓,“師姐,你傷的很重啊?”
簡單的將紗布繫上,閻以涼抬眼看向他,“你最近表現不錯?”
“啊?”關朔睜大眼睛,沒聽懂閻以涼的話。
“你是因為自己最近表現不錯,所以開始對我指手畫腳了?你的長進我沒看到,膽子倒是越來越大。”站起身,閻以涼慢慢的收回裹著紗布的手,即使她負傷,但是氣勢仍舊爆表。
關朔後退了一步,“不是的,我沒有對師姐指手畫腳。只不過,這麼多年來師姐的名聲一向特別好,我不想有人破壞你的名聲。”豎起大拇指,他極力稱讚。
“你說的是誰?衛郡王麼?”名聲?她還從不知自己名聲特別好呢。
被戳穿,關朔幾分不自在,想了想,然後點頭,“就是衛郡王和師姐好像走得很近。”
“大人的事情,用不著你一個孩子來管。練好功夫,進了刑部,你才有資格與我討論這些。”冷淡的言語,話落,閻以涼拿著托盤舉步離開大廳。
關朔欲言又止,看著閻以涼消失在視線當中,不由得長嘆一口氣,她說這幾句話,他真的沒任何辦法反駁。
進不了刑部,這就是大錯。
大燕與祁國的婚事定了下來,美麗溫婉的十公主嫁給祁國五皇子。大燕已有很多年沒有外嫁過公主了,國富民強,也根本無需用外嫁公主來維持國內局勢。
十公主會跟隨祁國五皇子肖黎共同離開,返回肖黎的封地,在那裡舉行大婚儀式。
大燕皇帝的胞弟慶王會代皇上前去見證,不過那也是兩個月後的事情了。
當下,肖黎返回封地,並且要帶走十公主。
離開的當日,皇都的大街上人滿為患。官兵開路,攔著看熱鬧的百姓,開闢出一條大道來。
長長的隊伍緩緩的行進,那綴著流蘇鑲嵌寶石的馬車裡,隱約的看到窈窕的身影,那就是十公主。
十公主美麗溫婉的名聲可是傳遍四處,但是,尋常百姓從未見過,如今一見,卻隔著一層簾子,可也足夠想象了。
那備受關注的祁國五皇子,騎著駿馬行在隊伍的最前,滿臉笑容,俊美不凡。
站在酒樓之上,一眾刑部捕頭匯聚在此,看著那隊伍朝著城門而去,眾人不輕不重的嘆氣,總算是走了。
“高捕頭和吳捕頭還臥在床上,太醫說,半年之內都不能下床。他們就這麼招搖的走了,實在太便宜他們了。”自是有人不忿,看著他們逍遙離開,卻無能為力只能咬牙切齒。
“他們也死了一個人,算是報仇了。這是朝堂,不是草莽江湖,儘管我們是半個草莽,可身在朝堂。”刑部的人身份特殊,這個特殊,有兩個;在皇上那裡擁有特殊的權利,在百官眼中,他們不過是得寵的草莽。
“你們看,那個郡主多奇怪,騎在馬上還不忘了四處觀望。那眼神兒,好像要把人生吞活剝了。”紫裙的祁國郡主進入視線,她此時此刻仍舊在環顧街上的百姓。用那種在宮裡看人的眼神兒,火辣辣的,四處放電。
“是啊,說起她來,真是奇怪的不得了。”這個人,比五皇子肖黎還要讓人覺得詭異。
“當初我以為她是用來勾引皇上的,但沒想到,她每個人都在勾引。”廣撒網,可是沒釣到魚。
大家笑,美人計對皇上是完全不管用的,皇上什麼樣的美人兒沒見過。這種一看就是身邊男人無數的型別,怎麼可能會引起皇上的興趣。
站在視窗,閻以涼靜靜地看著長長的隊伍消失於長街盡頭,黑白分明的眸子緩緩眯起,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