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與衛淵對視,倆人心裡有了底,在陸白房間裡搜出來的那本書估計是戚納海放進去的。昨天他正好就在陸白家附近,也知道官府肯定會查到他們這個圈子,所以,栽贓嫁禍。要是他能在官府找到陸白之前找到他,完全可以弄死他,再偽造個自殺的現場來。
“我想起來了,有個鼻青臉腫的瘸子,那是戚納海。”柳天兆終於想起來了,就是那個人。
“恭喜,你腦子終於派上用處了。”閻以涼沒任何表情,說的話也難聽。
柳天兆習以為常,一邊搖頭感嘆,“真是強悍,膽子這麼大。和咱們碰了個照面,居然面不改色,心理素質之強,難以想象。”
“證據確鑿,而且戚納海蓄意殺害官府人員,可以大肆全城搜捕了。”將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勢必要抓到他。
“嗯,已經通知了順天府衙,現在他們正在滿城搜捕。”大面積多人員的搜查皇都上下每一個角落,除了皇宮,任何地方都得接受搜查。
“可憐張揚,本是青春年華,還能大有作為,卻因為你們這群人渣送了命。”柳天兆搖頭,頗為不忿。
“把他帶下去吧,謀財害命,也別想逃過懲處。”閻以涼聲線冷漠,這些人都不值得可憐。
這裡沒有別人可以命令,等級最低的就是柳天兆。沒辦法,他站起身,親自拎著陸白離開公堂。
閻以涼也站起身,手卻忽然被衛淵抓住。
“再坐一會兒,我可以和你打賭,用不上半個時辰,戚納海就會被押送回來。”看著她,衛淵面容如玉,這麼近的距離,他的五官如此清晰。
看著他,閻以涼手成拳,微微用力,就從他手中掙脫出來,順便還打了他一巴掌,“不許動手動腳。”
手指被打紅,衛淵看了一眼,然後緩緩收回,“一定要下手這麼狠麼?很疼的。”
“昨晚去賭坊見識了賭錢,你也上癮了?據我所知,皇都一些皇親國戚閒來無事倒是經常聚在慶王的府上賭錢,你可以去那兒,肯定受歡迎。”皇都的皇親國戚恨不得都和衛淵沾上點關係好從他那富裕的固中搜刮些什麼來,奈何他進了刑部,朝五晚九太過規矩,想接近他都很難。
“我更想和你賭。”衛淵緩緩搖頭,他不會和任何對他有目的的人牽扯上關係。
“沒興趣。”坐下,閻以涼冷酷拒絕。
“來一局,我賭半個時辰之內他們就能將戚納海帶回來。”她不願意賭,衛淵卻興致勃勃,那眸子泛著光,如同星子。
扭頭看著他,閻以涼明顯不耐,將近一分鐘後,她哼了哼,“一個時辰。”
笑意浮上眼底,他的臉恍若生花,“輸了怎麼辦?”
“你若輸了,我就一腳把你踹到刑部大門外去。”咬牙切齒般,閻以涼沒什麼好氣。
“你輸了怎麼辦?我也把你一腳踹到刑部大門外?”揚起眉尾,衛淵看著她,那滿目興味兒的模樣倒像是很想試試。
“你可以試試。”黑白分明的眸子皆是冷厲,她這句試試,估計沒人敢挑戰。
笑,一時間,整個公堂裡似乎只能看見他的臉。
“你若是輸了,那麼我接下個案子的時候,你就跟著我辦案吧。”她不離開六門,他也無法向佟尚書提議把她調到三門去。
“你還會接案子?你來刑部不就是為了調查梁家麼。現在調查無望,你應該換個方向,離開刑部。”在刑部也調查不出什麼來。
“相信我,這麼多年,我各種調查的方法都試過了。我在想,若是仍舊找不出幕後黑手的行蹤,我就來一招引蛇出洞。”看著她,衛淵的眸子緩緩浮現冷凝。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引蛇出洞?衛淵,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擰眉,閻以涼不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