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隨著仰頭,閻以涼眯起眸子,“這個時節南方是雨季,你們固中應該陰雨連綿。”
“不止固中,祁國南部也大雨不斷。”衛淵說著,唇角卻浮起一絲看起來很詭異的笑。
微微擰眉,“和我說祁國做什麼?”她對祁國一點興趣也沒有。
衛淵不回答,只是笑笑。
就在這時,馬蹄聲遠遠地進入耳朵裡。轉頭看去,閃爍著燈火的柳城街道,三匹馬朝著府衙的方向奔跑而來。夜晚清淨,馬蹄聲也顯得很響亮。
“是寧筱玥。”儘管還很遠,但閻以涼一眼就看到了馬背上的人。
“連夜趕回來,想必有進展。”不然依寧筱玥的個性,才不會連夜趕路。
起身,閻以涼忽的躍下房頂,穩穩落地,並且毫無聲音。
朝著府衙門口走去,不過片刻,三匹馬便到了近前。
“閻以涼,我回來了,有個好訊息告訴你。”勒馬停下,寧筱玥跳下來,然後快步走到閻以涼麵前。
閻以涼的視線從另外兩匹馬身上收回來,“那個人是誰?”衛淵留下了兩個護衛任憑寧筱玥差遣,但是現在其中一個護衛還帶著一個男人,穿著樸素。
“證人。”滿臉興奮,寧筱玥已經忘記了因馬兒顛簸疼痛不已的屁股。
“什麼證人?”揚眉,閻以涼略感到了些什麼。
“那個小寧夥同詹子文殺人的證據。”寧筱玥朝後揮揮手,護衛帶著那個男人下了馬。
走過來,那男人幾分忐忑,看了看寧筱玥,又看了看閻以涼,“寧大人,我、、、”
“這是刑部的閻捕頭,把你對我說過的話,再向閻捕頭說一遍。”寧筱玥信心十足,一副給閻以涼驚喜的模樣。
“你知道些什麼?”眯起眸子,閻以涼盯著他,壓迫力甚大。
“小的是閏城和濟藥房的夥計,那個小寧姑娘在一年前來我們藥房買蒙汗藥,就是小的賣給她的。”說著,他漸漸小聲,在大燕,賣蒙汗藥和有毒的藥是有罪的。
看著他,閻以涼逐漸的擰眉,“小寧親自去買的?”
“嗯,多給了三倍的價錢,小的、、、小的這才賣的。”說著,他噗通跪下。
“蘇家夫婦和那兩個丫鬟在死去當晚,的確吃了蒙汗藥,而且劑量很大。唉,實在是老天開眼,蘇家的墓地風水太好了,以至於一年過去了,屍體沒怎麼腐爛,所有的證據都儲存了下來。”寧筱玥搖頭晃腦,歌頌自己的功勞。
“走。”一把將那夥計拎起來,閻以涼轉身走進大門。
“哎,等等我。”也不誇誇她,寧筱玥冷哼著一邊追上去。
扯著那個夥計,閻以涼直奔關押小寧的房間,衛淵就站在那小院的門外,似乎知道閻以涼一定會過來。
“開門。”走進院子裡,閻以涼冷喝,看守的捕快立即將房門開啟。
扯著那個夥計走進房間,小寧也一下子站了起來。視線從閻以涼冷厲的臉上移開,最後落在她手裡那個夥計的身上。
看清他的同時,小寧後退了一步,臉色也變得煞白。
“能夠指證你的人來了,你現在什麼都不用說,因為說了也無用。你在這兩件人命案裡是主犯,儘管你不承認,詹子文也不鬆口,但是,你仍舊是兇手之一。來人,將殺人犯小寧,私自賣禁藥的藥房夥計關進大牢。”鬆開手裡的人,閻以涼雙手負後,冷聲命令。
外面,捕快走進來,帶走了地上的夥計,抓住了小寧。
“我若是不承認,你永遠也抓不住我。憑一個賣藥的夥計,定不了我的罪。”被抓住,小寧盯著閻以涼,冷冷道。
“你太高估自己了,蘇蔻喝下去的墮胎藥,也是你去買的。到處都留有你的痕跡,你以為你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