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啊你。”一把揪住衛淵的衣襟,他被拽的向前趔趄一步,居高臨下更近的看著她的臉。
“都在看著呢,你要揍我麼?”緩緩抬手,衛淵抓住她的手腕,她手腕如鐵,力氣很大。
眸子微動,閻以涼看向四周,果然,有人在朝這邊看。
“果然是死性難改。”鬆手,閻以涼一把甩開他,他這難纏勁兒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彈了彈被她抓皺的袍子,衛淵面上的暖意不變,“有共享的記憶,還如何陌生的起來。”
眨眼,閻以涼眼裡的暴躁漸漸褪去,“那也不要隨意的和我套近乎,你自己瞧瞧,但凡我走過的地方,有誰主動湊過來和我同行閒聊的。”
衛淵環顧了一圈兒,然後幾不可微的頜首,“的確如此。”
“所以,離我遠點兒。”眯起眼睛,刻意如刀一般,冷厲懾人。
“多遠?一丈?”確認準確距離,衛淵極其認真的模樣。
挑眉,閻以涼無言,“十丈。”
“好,明日我會找人專門跟著我們測量距離,十丈。”笑意覆蓋了他的眸子,如星子般閃亮。
看著他的臉,閻以涼的拳頭握了又松,“你贏了。”轉身,快步走開。
這廝,她算是見識到他的真面目了,集難纏陰險於一體,暫時沒有武器可以攻擊他。
刑部大考一共三天,除了比重很大的武試之外,還有一天的文試。想進入刑部,目不識丁可不行。
初試,在進入刑部之前便已經考完,由四門清吏司的兩位捕頭監督進行,所有參加大考的捕快各自進行比試,勝利的才能參加大考。所以,在大考之前,已經被淘汰一半了。
第一天的大考,所有參加大考的捕快可以挑選對手進行比試,亦可以挑戰主考官。有時即便敗在主考官的手裡,也有可能進入刑部,這看的就是運氣了。
一百多人,統一勁裝在身,紅色的腰帶,代表他們的身份,皆是各地府衙的捕快。
這其中,就有關朔。
他的臉浮腫,因此眼睛也看起來也小了一圈兒,沒什麼精神,甚至隨著呼吸還能聞到酒味兒。
他身邊,同時順天府衙的捕快不時的看他一眼,最後終於忍不住小聲道:“關朔,你怎麼了?實在難受,你就去休息吧。反正你有師兄還有未婚妻,不參加比試也沒關係的。”
關朔看了他一眼,不禁回想起今早閻以涼離開家裡時的樣子,他身子一抖,“不行,得參加。”即便參加了他也未必過關,若是不參加,他覺得她會被閻以涼掰斷腿。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他還不想失去它們,還指望著它們走南闖北呢。
“來了。”身邊的捕快站直身體,精神抖擻。
關朔也不由自主的挺直脊背,一邊抬頭看向看臺,一行人出現,那其中只有一個女人,十分顯眼。
關朔遠遠瞧著閻以涼,他忽然感覺太陽更熱了,就連後背都在冒虛汗。
看臺之上,十二位主考官,皆是刑部個個清吏司的捕頭。代替佟尚書位置的,是衛郡王衛淵。
儘管太陽當頭,但是這看臺之上建好了遮陽板,隨意通風,倒是涼爽的很。
走到各自的位置坐下,那上面的氣壓看起來都與別處不同。
比武場上,所有參加大考的捕快都看著,無不羨慕,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坐在那個位置上。
刑部侍郎盧大人,站在看臺之上,一襲官袍,器宇不凡。
單手負後,看著比武場上個個精神抖擻的捕快,他緩緩開口,“刑部大考,每年一次,將各地人才吸收進刑部,為皇上效力。今年大考,延續往年的規則,並不是功夫高超就能進入刑部,但是,功夫高超也是必須的。你們,做好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