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發現有人在跟蹤。然後,正在我打算抓住他們的時候,官道旁的林子裡就有殺手跳了出來。一番惡鬥,他們死了一半兒,便逃走了。”衛淵較為輕鬆的說著,似乎這些只是家常而已。
“所以,你便棄了馬車,逃進林子裡了?”可是在林子裡,閻以涼沒見著任何屍體,甚至連血味兒都沒聞到。
“處理完那些屍體之後再次上路,我猛然發覺秘密回固中的事情已經洩露了,必須棄了官道才行。所以,便將馬車拆了做偽裝,然後進了林子。”其實事情很簡單。
“這兒距離被拆開的馬車只有一步之遙,衛郡王,你這是偽裝?”閻以涼無言,這算什麼偽裝。
“我倒是也很想盡快趕路,不過,他們幾人都受了傷,需要休息。”看向篝火的對面,包括嶽山在內的幾個人靠坐在一起,正在打坐調息。
閻以涼緩緩眯起眸子,“皇上已經派人過來了,禁軍會護送你回固中。”
“我會遇刺的事情你們遠在皇都都猜到了?”身體向後,衛淵靠著樹幹,這種情況,這麼多年他已經很適應了。
“不是猜到了你會遇刺,而是,你走了之後我在刑部碰見了‘你’。”看著他,閻以涼的眸子也不眨,這才是衛淵,只需認真的看一眼,真假就能分辨出來。
“假冒的我,很像麼?”神色微冷,假冒的自己?聽起來的感覺很怪異。
“很像,簡直一模一樣。”那個會整容的人簡直太厲害,挑選的人不止身高身形都和衛淵極像,大概連臉的輪廓都很相似,否則經過整容之後不會這麼像。
“然後呢?他做了什麼?誰發現他是假的了?”一模一樣,平白無故的,這世上竟然出現了他的‘雙胞胎’。
“估計他是去刑部查詢什麼,不過被我撞上了。第一眼倒是沒看穿,不過之後就覺得怪異了,後來再多看一眼,就發現那是個假冒的。”假的太真,若是別人,肯定認不出來。那個時候,他想做什麼都能成。
“閻捕頭,好眼力。”他笑,恍若生花。
“你還笑的出來?衛淵,你被複刻了,說不定現在已經有無數個復刻的你。”閻以涼擰緊眉頭,這廝居然都不著急。
“別擔心,想復刻多個我並沒有那麼容易。肖黎復刻了無數個自己,是為了行事方便和躲避刺殺。除非必要之時,但現在很顯然並不是必要之時。我在皇都呆的久,大概他很好奇我的目的,畢竟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想知道我東奔西走為的是什麼。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和祁國太子的明爭暗鬥,一個不慎就會送命。”肖黎調查他,但很顯然他也在調查肖黎,這倆人互相調查,找對方的弱點。
“不如你幫祁國太子一把,把肖黎做掉算了。”閻以涼深吸口氣,壓制住心裡的火氣,虧得她很著急。
“錯了,明爭暗鬥的線拉的越長越好。”只有這些明爭暗鬥,才會讓祁國亂套,這就是所謂的內憂,而他很想當那個外患。
“這些廢話我不想聽,如果你覺得無所謂的話,那我回去了。”話落,欲起身,手卻被他抓住。
“你不是奉了皇兄的命令來保護我的麼?”匆忙的來,匆忙的走,這算什麼保護。
“會有禁軍前來保護衛郡王你的,也用不著我。”被他抓著,閻以涼擰著眉頭,無論從她的臉還是語氣來看,她心情不是很好。
“可是現在多個護衛受傷,的確需要閻捕頭的保護啊。”薄唇微彎,火光之中,他就像一朵花兒。
閻以涼甩開他的手,卻不禁的手臂一頓,無聲的暗罵了一句,她不止臉色不好,並且情緒也不好。
“你怎麼了?受傷了?”抬手,衛淵緩緩的將手放在她肩膀上,試探的捏了一下。
“拿開!”冷眼射過來,閻以涼眸子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