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才緩過來。
用了些飯菜,閻以涼便休息了下來,待得睜開眼睛時,外面已經黑天了。
和那時一樣,黑夜與白天的溫度差距很大,即便窗子關著,可是房間裡的溫度也下降了許多。
翻身坐起來,看了一眼擺放在床頭的寶劍,隨手拿在手裡,然後起身走至窗邊。
將窗子推開些,冷空氣便迎面撲來,微微眯起眸子看著外面,街道上稀疏的亮著燈火,遠處則是一片黑暗。
看見黑夜中的沙漠,閻以涼便不禁想起厲釗,他現在大概就在沙漠深處吧,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和他的妹妹在一起。
深吸口氣,反手關上窗子,閻以涼倒是真的想深入沙漠去瞧一瞧。
一群人的時候,行動總是有點麻煩。但是她隻身一人,一切行動都很方便,因為比起相信別人,她更相信自己。
而且說不定,她還會碰見厲釗。
不指望能把他勸回來,但心下始終有些惦念。
驀地,窗外一絲極細的風聲進入耳朵,閻以涼腳下一頓,隨後左手一揮,房間裡唯一的油燈便滅了。
室內陷入一片黑暗,窗戶外就看的清楚了,外面有光,藉著光,窗角處一個影子格外的顯眼。
盯著那影子,閻以涼緩緩眯起眼睛,隨後腳步無聲的走過去。將窗子推開,旁邊窗欞上,一個酒壺掛在那裡,剛剛窗子上的影子是它造成的。
伸手抓住,也就在同時,房頂之上一個人翻下來,直接朝著視窗的她而來。
拽走酒壺,閻以涼同時身子向後閃躲,那人便順著視窗翻了進來。
閻以涼一腳飛過去,他極快的閃身,並且在同時攻擊她的肋間。
身子微偏,同時用手裡未出鞘的劍敲擊他伸過來的手臂,但他閃的很快。身影如鬼魅,一個閃躲便轉到了她身後,並且直接用雙臂困住了她。
如此下三流的招數,閻以涼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拿著寶劍,倒是沒有掙扎。
任他困著自己,閻以涼索性靠在他身上,“手眼通天,這麼快就找到我了。”即便不去看,根據他的武功以及身上的味道,她瞎了眼睛也知道他是誰。
一身夜行衣,衛淵抱著她,低頭貼近她的耳邊,“看你也不像是來找我的,我想,我若是不出現,估計你馬上就得走了。”
微微歪著頭,聽著熟悉的聲音,閻以涼唇角微彎,“誰說不是來找你的?只不過找不到,你藏得太深了。”
“是麼?你真的沒打算隻身進沙漠?”果然,衛淵極其瞭解她。
“衛郡王的確聰明,這都被你猜到了。”幾分無言,他現在猜她一猜一個準兒。
“果然啊,自己行動是不是覺得更爽快?沒人做你的累贅。”收緊手臂,衛淵懲罰似得用力的摟緊她。
“還知道自己是累贅,衛郡王不止手眼通天,自知之明也很多。”任他禁錮自己,一點都不反抗,反倒被他勒的有些喘不過氣。
“我就在想能瞞你多久,結果這才兩個月,你就跑來了。”摟著她往床的方向走,閻以涼不反抗,看起來倒真的像是她被他劫持了一般。
被他拖著到了床邊,稍稍用力,兩個人便直接倒在了床上。
隨手把寶劍放下,閻以涼拎著那個酒壺,“這是什麼意思?你最近開始喝酒了?”弄個酒壺掛在那兒,裝模作樣。
摟著她,衛淵拿過那個酒壺晃了晃,“晚上有些冷,喝一口取暖。”
聞言,閻以涼不禁擰眉,“你最近一直都在沙漠裡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