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說的是。”微微垂眸,閻以涼點頭。
衛天闊深吸口氣,下一刻道:“衛郡王和你,似乎已經不是兒時相識那麼簡單了。不過,朕記得閻捕頭你和關朔有婚約是不是?這就不好辦了,無論如何,皇室名聲不容損害。”
“屬下明白,正在處理當中。”衛天闊這話的意思很明顯,若是宣揚出去,衛淵就成了奪妻。
“不管你們怎麼處理,還是低調些比較好。這些事情朕不好說太多,畢竟衛郡王已表示了他的立場,而且很堅定。朕只希望閻捕頭能心裡有數,多為衛郡王考慮。”衛天闊斟酌著詞句,他不好說太多,若是由閻以涼這兒傳到了衛淵耳朵裡,他這個皇兄豈不是很尷尬。
“是。”他沒有說不容許,閻以涼心裡便安定了許多。
“朕今日找你來,就是為了厲釗的事。你們做了十幾年的師兄妹,想必要比其他人瞭解的多。他在拜入關老捕頭的門下之前來自哪裡,家裡做什麼的,想必你們都知道些。這鄒琦泰什麼都不說,一味的偏袒厲釗,非說他是迫不得已。所以,朕也不指望他了,閻捕頭你去調查吧。將厲釗的家底調查清楚,或許對你們查詢那個神秘兇手也有幫助。”衛天闊是拿鄒琦泰沒辦法了,一味護短。
“是。”調查厲釗?其實她對厲釗瞭解的也不多,所以要是調查,突破還得在鄒琦泰那兒。
“下去吧,儘快調查。短時間內,你們六門接不了案子了。”簡言之,除非把厲釗調查明白了。
“皇上,屬下想問問,衛郡王現在還在固中麼?”欲退下,閻以涼又停下腳步問道。
衛天闊微詫,隨後道:“自然,否則他還能去哪兒?”
看著他,閻以涼緩緩垂眸,“屬下退下了。”話落,她轉身走出御書房。
衛天闊在說謊,閻以涼一眼就看出來了。衛天闊說話向來乾脆利落,從不會有遲疑的時候。可是剛剛,他很明顯的愣了一下,說謊。
這麼說,衛淵根本沒在固中,那他去哪兒了?
和肖黎在一起,莫不是去了肖黎的封地?
他們倆都暴露了,在肖黎的封地也不見得有多安全,說不定還不如固中。
那他們倆會去哪兒呢?閻以涼肯定,他除非已經和肖黎商議好了怎麼報復,否則他們倆還在一起。
給她回信用了那麼長的時間,大燕各地的通訊兵速度都很快,基本上他身在哪個角落都不會用這麼長的時間。
除非他沒在大燕。
沒在大燕,那就是祁國了,這廝,定然是跑到祁國去了。
祁國距離幕後黑手的老巢更近,想調查什麼無需過關口翻山越嶺,又有肖黎,更是方便的不得了。
深吸口氣,閻以涼忍住咒罵,他肯定根本就沒回固中。在枝州分開時,估計他就和肖黎返回祁國去了。
如今連衛天闊都在幫忙遮掩,這廝是想自己調查涉險,讓她離得越遠越好。
他真的是小瞧她的智商了,若是不想讓她猜出來,他應該拜託衛天闊一直把她關在牢裡才對。那樣即便她想明白了,也根本做不了什麼,因為無法離開牢房。
這廝?越想閻以涼越想罵人,實在是厲害,真把她給糊弄了。
因為要調查厲釗,閻以涼出了皇宮便去了鄒琦泰的府上。除了一些厲釗拜師時的細節,其他的事情閻以涼差不多都知道。
厲釗是在已到了成年的年紀時才拜師關滔的,他本來便有一身的功夫,但師出何處並不清楚。
鄒琦泰自然是在厲釗拜師時就都在場,他也從關滔那裡零零碎碎的聽來了一些,雖然不完全,可是一些零碎的就很有用了。
厲釗的功夫師出舟城一個很有名的師傅楊六,這楊六以前是個鏢師,後來不做了,就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