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殉。英臺被迫出嫁時,繞道去梁山伯墓前祭奠,在祝英臺哀慟感應下,風雨雷電大作,墳墓爆裂,英臺翩然躍入墳中,墓複合攏,風停雨霧,彩虹高懸,梁祝化為蝴蝶,在人間翩翩飛舞。
故事講完了,我覺得自己講了一輩子故事,只有今天這個故事講的最投入,大概是因為心情使然吧,想到自己與許辰相隔重山,那種十八里相送一別恨如海的情感油然而生,嘴裡便不由的哼起一首歌來。
“碧草青青花盛開,彩蝶雙雙久徘徊,千古傳頌生生愛,山伯永戀祝英臺:同窗共讀整三載,促膝並肩兩無猜,十八相送情切切,誰知一別在樓臺;樓臺一別恨如海,淚染雙翅身化彩蝶翩翩花叢來,歷盡磨難真情在,天長地久不分開。”
我現在最大的願望是能與許辰歷盡磨難真情在,以後可以天長地久不分開。這首歌我哼的非常用心,雖然聲音不大但其中包含的對許辰殷殷情意卻濃之又濃。
故事講完了,我臨時加唱的一段小曲也哼過了,然而下面五人卻仍是寂靜,一片讓人害怕的寂靜,我以為自己講錯了哪裡,可也不應該啊,這故事她們都是第一次聽,包括失憶後的許辰,就算有錯誤之處她們也萬萬聽不出來,再說我記憶力可好著呢,絕不會因為腦子昏了而講錯。
我正納悶中突然先是傳來幾聲低低的抽沒,接著是馬小蕊誇張的哇哇大哭,“你個死太醫,你講的故事太感人了,姐姐,我受不玩,這世界上不可能有這麼感人的事情對不對?那個祝員外該死,那個馬太守也該死,皇弟,你治他們死罪。”
馬小達抹了抹眼淚站起來道:“十六姐,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你讓我怎麼去治人家的罪啊,我倒是想呢,可惜我生不逢時,不然定助那梁祝二人一臂之力。”
馬小蕊開始撒嬌了:“我不管,總之我要讓梁山泊和祝英臺在一起,那個梁山伯簡直比呆頭鵝還要傻,他、他和人家女孩子同床三年都不知道對方是女兒身,傻瓜呆子!氣死我了。”
馬小薇可不像妹妹那般胡鬧,不過此刻她也深深沉浸在優美悽傷的故事中,剛才那首黃歌聽的她很是反感,而且那人的嗓音跑調令人不敢恭維,可如今這‘碧草青青花盛開’一出口便令她著迷,直到最後一句‘天長地久不分開’唱罷她還不能自拔,從頭至始把那段歌詞又低哼回憶了兩遍,確定自己沒有記錯馬小薇這才有心思去理瞎鬧騰的妹妹。
馬小達對我道:“趙太醫,你這個故事太好聽了,只是結局不好,我看你就順應大家之意改一改吧,改成山泊和英臺最後幸福地生活到了一起。”
我對馬小達道:“抱歉太子殿下,故事原本就這樣的,我改不了,再說這出戏感人之處就在化蝶,人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又何來蝶可化,其實遺憾才是最美,你說呢。”
馬小達雖然早熟而且有了一定心計,可對‘遺憾才是最美’這話的理解尚欠很大的火候,相反是一邊的許辰和馬小薇心頭卻是一震,是啊,沒有遺憾何來最美之說,通常最美的故事都是以遺憾而結局,而也正是因為這種深深的遺憾才令這個故事千年不衰長久傳頌。
許辰想到了自己的失憶,也許她永遠不會再想起從前,可這又有什麼,人總有忘記的事情,你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不分鉅細永遠裝在腦袋中,那麼是天天沉浸在失憶的痛苦中還是振奮起來重新找尋美好的生活,這個問題開始在許辰的心頭縈繞。對這個趙太醫許辰心頭突然多了種莫名的好感,也許是因為他講的這個故事格外動人的緣故吧。
馬小薇自出生就沒有離開過雙城,最遠的地方是中城一處朝廷大員家中,她知書達理敬父愛弟,從不與其她皇姐們爭寵,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這般苦悶生活已經將十六的小女孩子消磨的蒼老起來,她唯一的希望就是明年守孝期過後父皇能為她選一箇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