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角落衝出來,當然不是揍人家管理員一頓,抓起地上的一捆不知名青菜道:“我買菜,”接著丟下修腳踏車找回來的五塊錢落荒而逃,像我這樣的大幹部窮到這般地步實在少見啊!
嗖地翻院牆跳進政府後院,然後去食堂把青菜丟給裡面做飯的胖師付,他不解地問道:“啥意思,你不發報紙改行做司務長了? 再說晚上的菜我早買好了啊。”
我道:“我自己掏腰包買回來的,送給伙房了,回頭打菜的時候你多撈兩塊肉給我。”
白賺一捆青菜當然是件好事兒,胖師付笑呵呵將菜扔到廚房裡,“小趙啊,這裡有認識人不?你知道我一人忙不過來,伙房想再招一個打雜的,管吃管住每月兩百塊錢,你有什麼相好朋友家人什麼的領來,我保證給你照顧一下。”
一捆青菜換來一個崗位資訊,這也算公平交易了,不過我這裡哪認識什麼外人,隨口道:“我問一問周圍的人吧,有合適的人選領來給你看看。”
“我說你這個傢伙怎麼躲到伙房了,快走,快走,別耽誤正事兒。”是張楓震來喊我去梁山大酒店請柯繁長和刀疤臉。
路上寧詩旋道:“他們不會一言不和又和我們打起來吧?
張楓震道:“他們真若敢當著警長的面打起來咱們也不必留情操凳子就砸他孃的!”
劉秘書也被拉著坐陪,畢竟他的職位在這裡,馬書記的第一秘書,也算梁山縣大紅人了,他道:“我把刀子帶來了,實在不行可以抵擋一陣子。”
張楓震笑道:“有趙錢在咱們怕什麼,既然上次他能以一對四這次咱們也不必怕他們。”
我倒不怕他們,可就怕那兩位胡言亂語壞我的事兒,不知道胡清那天都對謝森說過什麼,也不知道謝森以後是如何向柯獨杜吩咐,張楓震嘴裡的柯著長最好別是他,不然一會兒見面不知道該如何介紹。
梁山大酒店也算極上檔次的地方,不過這裡除了酒店業外不經營別的,但人家的小姐夠嗲夠漂亮,而且飯菜的檔次在小小內陸縣也算豪華,我真有點替寧詩旋的錢包擔心,誰讓她們不聽我的勸告非要來,讓我白賺一頓海吃。
譁,服務小姐前面領路為我們推開早預訂好的包間門,屋裡竟然已經坐著兩個人,他們竟然比我們都早到!見我們幾人進來兩人唰地站起身緊張地眼神四處尋找起來。
當四隻眼睛看到我的時候立刻停住不動了,兩人恭恭敬敬打了聲招呼,“錢哥,你來了。”
這兩人正是把我抓回公安局銬在大鐵門上的柯獨杜和想用砍刀砍我卻被我砍死的刀疤臉,我笑道:“別這麼稱呼,影響不好。”
張楓震吃了一驚:“你……你們認識?
我怕那兩位胡言亂語急忙搶著道:“怎麼會不認識呢,這位警官威風凜凜,我經常看到他在公安局出入,這位疤哥昨晚吃過我烤的魷魚,還豎著大拇指對我道‘碗兒瑞勾得’,我們就這麼認識的。”
刀疤臉捂著受傷腹腔忍住沒笑出聲,柯獨杜尷尬地笑了笑道:“錢哥好幽默,我對你也是一見如故一見生情,所以今晚和老八一商量就決定請你吃頓飯。”
“不對,不對!”寧詩旋叫道:“是我們請你們吃飯,我姑父的事還請你們看在我們都是政府人員的面子上就此放過,不然大家兩敗俱傷對誰都不好。”
我道:“是啊,看在都是為人民服務的份上,咱們以前的舊帳都別提了。”
刀疤臉和柯獨杜臉上一喜道:“謝謝錢哥,快請坐,請上坐。”
寧詩旋搶著去坐主人的位子卻被柯獨杜搶去了,他對寧詩旋道:“你別跟我搶,謝局長有吩咐,今晚所有消費算他的帳,我是代他出面陪錢哥喝兩杯,你若想請錢哥吃飯明天吧。”
寧詩旋一頭霧水轉身盯著我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