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北揉著木木的肩胛骨,一臉迷惑,“馬桶?你怎麼在這裡?”
蘇忘面無表情,“想來剪頭髮,結果發現關門了,正好……”說著他指了指粉頭,“正好看見他,就跟他從後門進來了。打擾到你們做正事?”
紀北尷尬地笑笑,“也不是什麼正事……”
蘇忘拍拍屁股站起來,環顧四周,身處的房間不到四十平米,裝潢擺設和一般髮廊沒什麼區別。
他轉了轉身,正好和粉頭臉對臉。
粉頭一見他就呆了,微張著嘴,兩眼發直。
旁邊的老孟順著粉頭的視線一看,也張開嘴。
兩顆腦袋湊到一起,與紅頭綠頭大蒼蠅無異。
蘇忘不明所以地迴轉頭去看紀北,正好迎上房間裡最後一個人,也就是二扣的目光。
二扣一看到蘇忘的臉,臉部肌肉有些抽抽,正想說什麼,被如夢初醒的粉頭以“嗷”的一記嚎叫打斷。
“紀──北──!”
紀北一個激靈,仰頭並腿,“喳!”
“你有這麼個人怎麼不早點說?!”
“啊?”紀北傻眼。
“還說沒人選,非讓老子穿西裝,這不是人嗎?”粉頭兩步跳到蘇忘面前,拉起蘇忘的胳膊亂晃盪,“這身材,這長相,這氣質,這,這這這……這不是人嗎?”
蘇忘心說我的確是人。
紀北被他這麼一陣搶白,老半天摸不著頭,“馬桶他怎麼了?”
“怎麼了?”粉頭齜牙咧嘴地把腦袋湊到紀北面前,“當初你讓我做模特的時候怎麼說來著?說你不認識其他合適的人!這是什麼?呃……怎麼我覺得他有些眼熟?算了,說正經的!這個人不是比我合適千倍萬倍?”
紀北指著自己,“我……說過?”
老孟附和道:“說過說過!”
紀北轉頭去看二扣,二扣也點了點頭。
粉頭激動地開始解西裝紐扣,“不幹了不幹了,以後你讓我端茶倒水乾什麼都可以,就是別讓我做模特……”
紀北連忙阻止他,“你別!這事你一個人說了不算啊,你覺得馬桶合適,老孟和二扣還沒說話呢。”
老孟和二扣難得異口同聲,“我們沒意見!”
紀北欲哭無淚,“你們……別鬧了。馬桶他不可能答應的他成天做稿子都忙得要死……”
話還沒說完,蘇忘閒閒地插了一句,“說來聽聽。”
紀北兩隻手都按著粉頭,初聽到蘇忘的聲音還沒反應過來,只頓了一頓,還在說自己的,“我們報社採編合一,他又要採訪又要排版還要配合廣告部應酬,哪裡……誒?馬桶你說啥?”
蘇忘見他終於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有些好笑地揚了揚眉毛,“你們在玩什麼,不妨說來聽聽。”
粉頭搶先說:“我們沒玩,我們在賺錢……”
蘇忘拉了把椅子,也不等人邀請就自動坐下了,“賺錢就更好了,我有興趣,說吧。”
紀北的表情像看到恐龍復活,“馬桶……你平時不像是會管閒事的人啊……”
蘇忘將雙手揣進褲兜,“別婆媽,快說。”
二扣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拉過一把椅子,坐到蘇忘對面,“那我就不繞圈子了,我們打算參加影樓的攝影比賽,主題是‘旅途’,惟一的要求是跟婚紗有關……”
蘇忘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
說到攝影紀北就來勁,一掌把二扣拍到旁邊,自己佔了他的位置,和蘇忘面對面,“我的設想是用8張相片來講一個故事,背景就在這個城市。”
“以故事的形式嗎……嗯,有點意思,繼續說。”
紀北有些得意地笑了笑,“我想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