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他會很快就清醒,在聽見細微動靜時白玄蟬就已經把藥物放回了原位向他走去,隨著她的靠近程風起揚起手按下床頭壁燈的開關,柔和的燈光亮起,白玄蟬坐到床沿晃了晃手中的邀請函。 “明兒我赴約,你有沒有什麼要叮囑的?” “叮囑什麼?”程風起拿過邀請函順勢拆開看了下里頭的內容,回憶起來下午閆霜過來時說的那件事情,“非要我叮囑的話,玩得開心,別把陸京墨好不容易養出來的女朋友給玩死咯,到時候把他給氣哭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哄。” “很瞭解我嘛,你怎麼知道我是衝著她去的?” “廢話,你是我老婆,我不瞭解你誰瞭解你。”程風起略帶嫌棄地掃了她一眼,重新收好邀請函遞回去道,“再者說我又不是瞎子,那天從你說想扇她巴掌開始就知道你討厭她了,你又是個玩心重的人兒,能參加這場聚會肯定是衝著她去的。” “我玩心重嗎?” “重不重的你自己心裡清楚,反正你在床上叫我爸爸的影片我是都儲存好了。” 翌日午後大雪終停暖陽高照,積雪融化成水淌下,簷下風鈴隨著微風搖曳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各類高階車型魚貫而入駛進會所,車上下來形形色色穿著高定禮服妝容精緻的女士,她們挎著奢侈品牌發售的新款皮包三三兩兩進入裝修雅緻的大廳。 鮮花擺滿大堂散發出馥郁的香氣,小巧的馬卡龍放在描金點心托盤中,錫蘭紅茶色澤光亮口感醇厚,奶白色歐式沙發上面規規整整放置著鬆軟的布藝抱枕,優雅的貴婦穿著藕粉色真絲長裙款款坐下,將手中的皮包放在身側明顯的位置。 邀請函中聚會開場時間在午後兩點,踩著點一輛銀灰色Aston Martin DB11從大門處瀟灑駛入,隨後一輛黑色DBS緊隨其後,一前一後兩輛同品牌的車勾足了屋內眾人的好奇心,不約而同地從擦得鋥亮的落地窗往外看。 此刻還未入場的僅有兩人,其一是那位未露臉卻人人皆稱豔的陸夫人,其二是拒絕了無數下午茶邀請僅在陸京墨生日宴上公開露過一次臉的程夫人,兩個都不是顯山露水的人卻在坊間有著不少傳聞。 銀灰色的駕駛座車門開啟,白玄蟬一襲黑色緞面長裙出現在眾人眼前,裁剪得當的裙子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外面穿著深灰色羊毛大衣,手中拎著的是頂奢品牌的收藏款稀有皮包,胸前張揚的蝴蝶紋身引得眾人一陣驚歎,亮藍色的髮梢在闊步中時隱時現。 與之截然相反,蒼杳兒則是穿著香檳色中式裙衫,空蕊花扣之中點綴著精巧的珍珠在日光下泛著淡雅的光澤,手提著金絲編織的荷包,自然黑的長髮垂在肩上,櫻桃嘴柳葉眉,眼含秋波楚楚動人。 豔得張揚,美得娟秀,各有千秋的兩人出場即是聚會的巔峰——能夠坐上頂級世家夫人位置是有原因的。 見兩人進來後閆霜親自起身走到門口拉開門,圍聚在一起的眾人自動調換位置將其中最中心的座位留出來,先行抵達的白玄蟬看著候在門口的閆霜,輕點頭代替了問好,目光掃視過已經起身的眾人自行帶入了領導者的身份向眾人微微頷首。 “程夫人好。”“程夫人初次見面。”“白小姐好。” 喊白小姐的是攬悟建築趙家的小女兒趙司賢,家中還有位胞兄趙司齊,之所以知道她的姓氏是因為那天生日宴會她跟著父親一起出席的宴會,所坐的位置在主桌旁,這次所坐的位置在中心位置邊上,可見身份地位不低。 待白玄蟬入座後眾人才紛紛坐下,結果剛坐下不久蒼杳兒便走了進來,眾人再次站起來向她問好,仍舊安坐著的白玄蟬端起剛才某個夫人替自己倒上的紅茶輕抿一口,眉眼含笑地看著風姿綽約的蒼杳兒。 “又見面了,表嫂。” “是啊,真是在哪兒都能看見你呢。”看見人群簇擁著的她與之邊上特意留下的空位,蒼杳兒停在了她的對立面,不再上前。喜歡總會有光()總會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