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沒有讀大學。”提及此事廖芊芊面露苦澀,“說出來我也不怕尷尬,我高中還沒畢業就中途肆業了,肆業之後我就回了臨城隨便找了份不需要學歷的工作,一直渾渾噩噩到現在。” 高中肆業,聽到這裡白玄蟬疑惑道:“所以你和矢之悼怎麼認識的?” “因為我當年是國防大附屬中學的學生,有機會可以去國防大參觀,參觀學校的時候矢少是國防大那方領隊人,而我恰好是中學那方的領隊人。” 按正常年齡來說,矢之悼現在應該是研究生就讀,但他那個圈子向來不按常理推斷,他幼年連跳多級所以在普通人就讀高中時他已經是位名副其實的大四學長,聯絡這部分推論,廖芊芊的話屬實。 只不過白玄蟬更加好奇,她做為國防大附屬中學的學生,還能代表學校領隊到大學參觀,那她應當是個優秀學生,何故要肆業呢——臨城發展迅速與帝都不相上下,不應該是經濟上的問題。 看得出她眼中的疑惑不解,廖芊芊隨即替她解惑道:“我高三最後一個學期犯了些事情,被學校開除了。” “離開帝都後就再沒回去過?” “沒有。”廖芊芊惆悵地搖搖頭,略帶倦意地倚靠到沙發背上,雙腿盤起將抱枕放在自己腿上,雙手抱著酒杯若有所思地看著杯中渾濁的酒液道,“我不是主動離開的,我是被迫離開帝都的。” “傷心的事情不提也罷,你餓嗎?”見她逐漸消沉的模樣兒,白玄蟬適時地轉移話題,起身從玄關處拿起酒店的點餐單,“這家酒店的廚子據說是從高薪米其林挖過來的,要不嘗試一下?” “好啊,正好我有些餓。” “給,你先點著,我再去給你調一杯喝的。”白玄蟬將餐單遞給後再次轉身去到吧檯,期間又點了一支菸,這個突如其來出現的女人似乎比想象中來得要複雜。 再次倒完酒之後回去,廖芊芊已經點完了自己想吃的餐點,絕大部分都是肉食,倒是和白玄蟬這個肉食主義者不謀而合,接過餐單後她又加了些自己想要嘗試的餐品,踱步到立櫃前對著餐單和前臺點餐。 等餐的時間裡白玄蟬避開了先前話題的沉重部分又旁敲側擊問了幾個自己想知道的問題,從交談中他大概知道了廖芊芊的基本資料——出生在臨城市中心的非獨生女,家裡還有個哥哥,身世沒有大富大貴也算得上優渥。 中考本來已經保送到了臨城的一所重高,但是她不太願意被禁錮在臨城,參加考試後憑藉出色的成績報名了國防附屬中學,在高中時期一路順風順水直到高三肆業前,離家期間聽她的闡述應該不安於世—— 是個有些叛逆的小姑娘。 或許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矢之悼這廝挑選女性朋友的時候還真是懟著‘叛逆’這個特點往死裡鑽。 餐點到達後兩人就著餐點又聊了會兒,看得出廖芊芊酒量並不好,喝了兩杯之後再拿餐叉時目光已經有些渙散了,對著碟子裡切好的牛排戳了兩三次都沒有戳中,見狀白玄蟬默默收起了她手邊的酒杯,她可不希望對方真的喝多惹得自己收拾殘局。 時間轉到了兩點三刻,距離飛機落地已經過去了一刻鐘,茶几的菸灰缸中插滿了吸完的菸蒂,藉著酒意倒在沙發的廖芊芊呼吸聲平穩早已進入了夢鄉,白玄蟬夾著煙靜坐在沙發上等待著時間流逝。 導航顯示從酒店到國際機場大抵半小時的路程,算上拿行李、堵車等有可能耗時的因素,用時大概在四十到五十分鐘,如果再過兩刻鐘矢之悼還沒有抵達的話,證明他在過來之前應該被其他事情拖延住了。 分針從九轉到了十二,已經是三點整了,睡夢中的廖芊芊抱著柔軟的抱枕翻了個身繼續酣睡,抽完一包煙中最後一根的白玄蟬端起酒杯到吧檯上又倒了一杯酒。 手機鈴聲倏然在黑暗中響起,異常清晰,倒完酒的白玄蟬俯身去看放在茶几上的手機,來電顯示是‘矢’,酒後入眠的廖芊芊睡得格外沉,於是乎白玄蟬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接通瞬間對面僅有兩個字:“開門。” “很難得聽到你用命令的語氣說話。” 聽到手機中傳來的聲音,另一頭的人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