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完全不認為自己這種聯絡方式有問題的慕花信狀似無辜地拿起咖啡放到嘴邊飲了一口,理所當然道,“我又不是話癆,哪兒來那麼多話講給他聽——也不對,曖昧期的時候我和他聯絡到挺多,不過現在新鮮感早就過了,誰理他啊。”
“……?”有些似曾相識的對話,總感覺之前在哪裡聽到過,程奠思索片刻恍然大悟,這不是西拾早年間的臺詞麼,那時候江寒老懟他是個渣男,現在算是渣男碰上海後了。
心裡吐槽暫停,程奠有些無語地揉了揉太陽穴,命令道:“手機拿出來,給他打電話,問他在忙些什麼,關心關心。”
“奧。”慕花信撇撇嘴把手機拿出來解鎖,翻號碼期間頗不情願道,“又不一定聯絡得到,他又不是說能找到就能找到的人,要輕易就能聯絡上還是他麼,而且我討厭打電話,上次還是快餓死了打電話給他求助,結果還沒打通……”
“你是唐僧嗎?”聽她唸叨半天還沒把電話撥出去,程奠脾氣一下子就起來了,奪過他的手機定睛一下,通訊錄裡八千多個聯絡人,這人還真不少,難怪翻這麼久還找不到他的電話,程奠嘆氣點開撥號介面把西拾的號碼輸入,“祖宗,打吧。”
秉持著打了也白打的心態,慕花信撅著嘴撥出了電話開著擴音,雙手撐著腦袋心不在焉地等著撥通失敗的忙音提醒,不料響鈴三聲後電話竟然接通了,不敢置信的慕花信瞪大了眼睛看向手機螢幕,竟然能打通。
見她呆滯,程奠趕緊把手放到她眼前晃了晃,提示她趕緊接電話,再不發出點兒聲音,按照西拾的速度下一秒就是準備飛機回來了,經提醒的慕花信怔怔地回了聲兒‘喂’,對面聽到她這沉悶的聲音突然語氣一凜。
“受欺負了?你等著,我馬上回來。”
“沒有!你別回來!”聽到他如此決絕的語氣慕花信趕緊阻止,轉念一想又道,“你回來也可以……”
“什麼意思?”對面的人明顯是被她說懵了,“我到底是回來還是不回來?”
“我的意思是——”慕花信咬了咬嘴唇,朝程奠投去了個求助的眼神兒,後者用唇語給她無聲的提示,瞬間領悟的慕花信才思泉湧道,“我想你了。你在幹嘛呢?昨兒怎麼都聯絡不到你,發訊息也不回。”
聽到這些話對面似乎非常震驚,愣了許久才回話,話中帶著笑意和錯愕,還有不敢置信問道:“你該不會是闖了什麼禍自己解決不了過來求助的吧,我最近在M國處理事情,暫時趕不回去。”
“這樣兒啊,那你大概什麼時候回來?我來接你。”
“欸喲喂,這太陽可真是要打西邊兒出來了,有朝一日小祖宗竟然會來接機,屬實難得,只不過——”調侃到一半兒對面倏然轉了語氣嚴肅問道,“你真的沒事兒嗎?要有人欺負你一定和我說,我馬上回來。”
“真的沒有,你太多慮了,我真就是單純有些想你,所以打了電話給你。”
“行吧,那如果有事兒記得和我說,無事的話我大概再過個一週所有回來,這次的事情有些麻煩,你這段時間乖乖在國內待著別出去,要出去務必等我回來,清楚了沒有,還有我要就你挑食這個問題再——”
“哎!哎!別再討論挑食了問題行不行,你再說下去我就該厭食了。”眼看著家醜就要揚出去了慕花信及時制止,將擴音關閉把手機放在耳邊,朝著對面敷衍搪塞了兩句之後迅速結束通話了電話。
第一次見到這場面的程奠匪夷所思,在此之前他有在先前白玄蟬與慕花信的交談中聽到些關於陸塵光嘮叨的詞彙,但他自認為這麼多年以自己對他的瞭解程度而言,‘陸塵光’和‘嘮叨’這兩個詞兒,是沒有可能聯絡上的。
撐死他也就多關心兩句,某一天他在慕花信離開後悄悄去找白玄蟬,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