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段往事的白玄蟬舉著手裡的瓜半晌不說話,其實她並不能夠理解西拾,因為她沒有這種精神追求,她只想知道那位傅珈音的廚藝到底有多好,竟然可以做到讓陸京墨不吝誇讚說‘值得留下吃個便飯’的程度。
“你現在是不是在想傅珈音的廚藝到底如何?”
“——!?你怎麼知道?”白玄蟬詫異。
“很難不知道。”陸京墨抬手把她微張的嘴巴合上,“你流口水了。”
“欸!真的假的?”信以為真的白玄蟬忙不迭地用手去擦拭自己嘴角流下的口水,結果並未觸到語氣中的溼滑感,反應過來他是在玩弄自己,白玄蟬嗔怪地抬手拍他,用眼神兒示意他不許開自己的玩笑,後者敷衍地賠笑。
回神再看隔斷旁的兩人時萬物正與他輕聲說著話,大抵是因為那聲音實在是太輕了,西拾彎腰將耳朵湊近她聽得很認真,連他都需要湊近才能夠聽清的話,離得如此遠的自己怕是更聽不清了,白玄蟬把手裡的瓜放下起身準備去吃晚餐。
當看見她要離開,萬物突然喊住了她,猝不及防被她呼喊聲驚到的西拾猛地直起腰往後退了一步,聽見聲音白玄蟬疑惑地轉過頭看向她,萬物匆忙跑到她身邊倉惶道:“一起走吧,好不好。”
“當然。”白玄蟬點頭,“一起走唄。”
“什麼情況?”留在門口的陸京墨看向從裡面緩步出來的西拾,抬手示意向前面的萬物疑惑問道,“你又對她做了什麼?”
“天地良心,我發誓我這次什麼都沒錯,頂多是剛才聽到傅珈音名諱的時候有些激動碰了一下她的手臂而且還是隔著衣服的,又很快就鬆開了。”西拾哀嘆一聲惆悵道,“大概是有創傷後應激障礙,我會聯絡心理醫生給她治療的。”
“祝你好運,恭喜發財。”不知道怎麼說的陸京墨開始胡言亂語,說完話不等人反應過來便轉身去跟已經走遠的兩人。
見他動身要走西拾連忙跟上將人拉住,快速道:“還有事兒沒和你說呢,昨兒白露過來的時候和我說了件事情,讓我幫忙把萬物撈出來,反正我還沒娶,我能不能直接娶她?我發誓我這次肯定改邪歸正!”
“改邪歸正和我說有什麼用?”陸京墨攤手,“結婚證又不是我和你領,你自個兒找她去,她肯我沒意見,她要是不肯——”說到這裡他重重地戳了戳他的胸口,“你再敢使用非正規方式,我這次睜一隻眼閉一眼斃了你。”
“是,我保證這次和人好好商量,爭取在她那裡寬大處理,然後還有一件事兒……”
“你事兒怎麼這麼多?”
“因為昨兒白露和我說得比較多嘛。”
前後加起來總共不過十五分鐘時間還能說出花兒來,陸京墨上下掃視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說,得到應允的西拾簡述了白玄蟬和他說的關於紋身的事情,聽到這個訊息陸京墨眼眸微動有所思考。
按理來說他該是在思考東南姜家與慕花信的關係,不過早在昨日收到監控錄影之後他就知道了紋身的事情並且已經派人去調查,剛才他又說了件關於萬物的事情,按理來說應該還有一件事情才對。
佯裝著思考完他又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半正經半調侃道:“她還有沒有和你說別的事兒了?”
“沒了,你可以安心去追人了。”說話間還做了個‘請’的手勢。
“好。”見他沒說陸京墨也不多問,轉身離開。
擦肩而過的一瞬西拾放在兜兒裡的手機響起了個提示音,同時坐到餐桌前的白玄蟬收到了匿名賬號的資訊。
【未知:我要見你。】
【未知:我要見你!】
【未知:我先就要見你!】
【未知:見不到的話我們就魚死網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