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西拾起身倒了一杯水遞到慕花信手邊,“其實不瞞你說,我看你小媽也是風韻猶存,什麼時候帶出來秀秀?獨享也不像是你的風格。” 聽他連自己的老底兒都能翻出來對面頓時語塞喊了求饒,聞言西拾不為所動沉默以對,對面見這邊長久不說話清了清嗓子,壓低了聲音說道:“我這邊確實有訊息,聽之前勸你最好心理準備。” “直說。” “青青死了,屍體先前不知道被藏在哪裡,腐爛了之後被丟棄在養禿鷲的院子裡,我派人趕到時就剩下殘骸,連解剖調查死因都沒有辦法,單從骸骨看,沒有斷骨、骨裂,生前應該是沒有受到過非人虐待的。” 果真是個需要心理準備才可以聽的訊息,聞言西拾腦中自動浮出畫面不由覺得有些噁心掩嘴輕咳,緩了片刻繼續道:“我這邊調查到她最後消失的地方是E國Mer的海岸,你有空了幫我去看看。” “空是有,只不過沒必要過去,那裡最近遭受了一場恐怖襲擊損失慘重,看起來有人比你速度還快,而且毀屍滅跡的手筆極大,從照片上來看Mer都快被夷為平地了,就算去了,估計也查不到什麼東西。” “……知道了。”西拾嘆氣,迅速收拾好心態,“那你幫我替你小媽帶句新年好,說大洋彼岸有個人記掛著她呢,有空一起做做。” “沒空,滾蛋。”說完電話便掛了。 再抬頭慕花信已經剝到第三隻螃蟹了,骨碟裡還堆著兩隻雞腿的骨頭,這是西拾認識她以來見過她吃最多的一次了,她看起來不太像是有點兒餓,至少是三天沒吃飯快餓死的程度了,想到這裡他由衷地問出了個問題。 “傭人是兩天前走的,你上一頓飯是什麼時候吃的?” “唔?”咬著蟹腿的慕花信懵懂地抬頭,含糊不清道,“好像是三天前,我忘了,中途睡了一覺,總之起來的時候傭人回去了,我給你電話你不接,然後我自己玩了會兒就又睡了,再起來的時候就是現在了。” “你看起來不像是睡了,倒像是昏迷了。手給我看看——”說著話他捏住她的手腕把袖子擼起來,第一次看見她這麼幹淨的手臂,慕花信訕訕地收回手解釋道,“我最近沒有用針管注射了,戒了。” 癮君子竟然還有主動戒藥的,真是前所未聞的訊息,西拾驚歎挑眉,慕花信繼續低頭剝螃蟹,小聲解釋道:“感覺注射太危險了,所以我就戒了,你可以嘲笑我,但我某種程度來說還挺惜命,活著挺好。” 牽扯出來的這番話想必她是在說那日被陸京墨恐嚇的事情,其實那天西拾壓根兒就沒有出差,他只不過和陸京墨打了個配合從她嘴裡逼問出白玄蟬的下落,沒想到那一嚇竟然把她嚇得主動戒藥了,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後悔。 “活著確實挺好,你能懂這個道理很不錯,只不過你能不能別挑食,為什麼那幾道素菜一口沒動?” “我不是個吃素的。” “So?” “I don't want to eat those two vegan plates.”說話間慕花信抬手握拳,“Besides, do you see this fist? I'll hit you.” “這麼玩兒是吧,好好好。” “欸嘿~”毫無懼色的慕花信還在嬉皮笑臉,然下一秒她就看見西拾開始脫外套,見狀臉上的笑容陡然僵住,正準備出逃就被人按在了椅子上,肩膀被桎梏住,一雙無情的大手扼住了她脆弱的下顎,迫使她張嘴。 須臾一筷青菜進嘴,扼住下顎的手抵住下巴不讓他張嘴,迫於無奈她只得咀嚼了嘴裡菜再嚥下去,不得不說味道是不錯的,菜也很新鮮,就是送菜的姿勢有些粗暴,半推半就終於吃強迫她吃了半碗蔬菜。 苦著臉的慕花信埋首在桌前把手裡剩下的半隻螃蟹吃完,吃得心滿意足地慕花信起身去洗手間洗手,擦著手出來時竟看見西拾親手在收拾餐桌,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般她跟隨著看他將碗碟收進廚房,站在洗碗池前挽袖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你是要洗碗嗎?”慕花信終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