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您可知道她去了哪兒?”李嬤嬤冷冷地發問。
雁姬強自鎮定了下,遲疑著答道:“大概是去逛花園了,嬤嬤不妨先回廳裡等候,格格逛起來總要一兩個時辰的。”
“奴婢們就在此等候格格回來。太后懿旨,奴婢們務必要見到格格安康。否則,太后怪罪下來,奴婢們承擔不起。”李嬤嬤死咬著不放,跟雁姬槓上了。
雁姬此時也是心煩意亂。想到珞琳和硯兒的反常,心道新月不見人影肯定和她們兩人脫不了干係,而李嬤嬤又一直拿太后的懿旨壓她,於是雁姬說話的口吻也變得尖銳起來,“我從來不敢多幹涉格格的事。驥遠如今又在打仗,或者是格格去廟裡祈福順便住兩日也是常有的事。嬤嬤若是執意要等,我這就派人去廟裡找她。只是若犯了什麼忌諱……”
李嬤嬤清楚雁姬是空口說白話,但也不好反駁,琢磨了一下,點頭道,“既然格格是去廟裡祈福,老奴也不敢打擾。如此,奴婢們就先回宮稟明太后。等格格回來,夫人最好還是請格格進宮請安,太后對她甚是掛念。”
李嬤嬤的臉已經由紅轉白,又從白變紅,轉了一輪迴,咬了咬牙,福了福身,“奴婢們告退了。” 雁姬瞧著人都走了,偏過頭見仍在簌簌發抖的硯兒,怒從心中起,一改往日待下的溫和,用力踢過去,“該死的奴才!還不說實話,再敢隱瞞仔細我剝了你的皮!”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雁姬撂了狠話,硯兒嚇得連聲哀求,匐在地上不斷地磕頭,“是小姐叫奴婢做的,是小姐叫奴婢放走格格的……夫人饒命!”沒多久就將珞琳如何讓她給新月換裝,如何放走新月的全部過程交代得一清二楚。
猛然聽到珞琳的名字,雁姬打了個冷戰,寒意從她的心底竄起,一直冷到了四肢百骸。她整個人都被驚懼和悲憤給擊倒了,她嫡親的女兒竟然背叛她!“去把珞琳叫到我房裡。”她對甘珠說道。 珞琳正在房裡急得團團轉,也不知道雁姬有沒有打發掉那兩個難纏的嬤嬤,自己也沒有時間和雁姬解釋,一聽見雁姬找她,匆匆忙忙地就奔過去了。
走進雁姬的屋子,雁姬眼神渙散,珞琳一看,急忙問:“額娘,你怎麼了?生病了嗎?那兒不舒服嗎?” “你真的關心我嗎?”雁姬怒氣衝衝地說,“我要是死了就沒人再管你了,也不用再為這個家操心了!” “額娘怎麼這樣說呢?”珞琳不禁變色。
“那要我怎麼說?”雁姬嚴厲地問,“你乾的好事還打量著別人不知道嗎?你跟硯兒那個賤婢串通一氣偷放新月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今日我得罪了慈寧宮的嬤嬤才勉強遮掩過去,可紙包不住火,太后很快就會知道的。你做這些事的時候有想過我是你的額娘嗎?有為這個家考慮過嗎?你是存心要害死我們全家,是不是!”
珞琳撲向雁姬,急急地解釋道:“不是,額娘,我是見新月那麼思念驥遠所以才放她走的。我不知道會有那麼嚴重的後果。真的!我實在是不忍心看著新月哭死。”
雁姬唬的站起身來,瞪大了眼睛,直問到珞琳臉上去:“你不忍心?新月是你最最崇拜的嫂嫂,可咱們是母女,所謂的母女連心,你縱然有想法,為什麼不來告訴我,反而自作主張,釀成大禍?你到底把我置於何地呢?”
“不是不是!額娘!”珞琳急切地插嘴,道;“別生氣了,額娘,都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氣!我只是想幫新月,她也是我的家人啊,額娘,你為什麼對新月有這麼深的成見?你原來不是很喜歡她嗎?” “你說的這是人話嗎?”雁姬激動的一把抓起了珞琳的衣襟,吼著說:“這是誰教你說的?是誰讓你來指責我的?”
“這就是你的心裡話?”雁姬悲痛莫名地嚷::“你還有‘心’嗎?你的心早被狗吃了!你竟然向著一個外人,而不惜傷我的心,我是你的額娘啊!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