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豫趕緊說:“我主與劉荊州乃是姻親,不如我派人將諸葛小姐送到荊州去如何?如今盜匪遍地,沒人護衛這道路可不好走啊。”
“這……”
諸葛夫人有些心動,小女兒的婚事也是她目前最操心的事。蒯氏倒還承認這樁婚事,可媳婦送不過去,早晚有一天蒯氏會無視諸葛語。畢竟這世上只有女子等男人,沒有男子等女人的故事。
“來人!為老夫人打點行囊收拾妥當,先隨軍去劇縣休息。”張合乾脆耍起了無賴,直接用武力解決問題。
諸葛夫人見張合反應過來,也不好說什麼。畢竟講理的話她還能和張合攪合攪合,可張合要是動用士卒,那她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最後張合還留了一個心眼兒,吩咐手下大意一些,最好臨走前不小心將房子給點了。
諸葛夫人有些哭笑不得,說實話她現在有些喜歡這個伶俐的青年了。如果不是自己兩個女兒都嫁了人,說不得要嫁一個女兒給他。
等到了軍營諸葛夫人更是驚訝,她本以為張合和田豫是幽冀哪個大將手下的親軍校尉,是大家族出來歷練的年輕一代。沒曾想這兩個人居然是一軍統帥,上萬兵馬的最高指揮官。這也太年輕了!
張合要是知道了諸葛夫人心中所想,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他如今確實尚未成婚,家裡也再催這件事。可他成天和一群大老爺們兒混在一起,哪有時間找個心儀的?王弋和張遼給他起了一個有些叛逆的表率,找夫人得找個得眼緣的。
就這樣,青州再一次陷入了平靜。
張合在等,等到道路通暢後去突襲那幾個計劃中的縣城。
劇縣的張遼也在等,等雨過天晴去解決荀家那個王弋的心腹大患。
突然的寧靜預示著更大的風暴即將到來。就快了,荀衍離奉高已經不遠了……
青州是安靜了,但天下注定安靜不了。
一日之後,洛陽韓說府邸,蔡琰迎來了一位客人。
曹操的兒子,曹昂。
蔡琰不清楚曹昂來找她做什麼,她和曹操有些交情沒錯,可是和曹昂差著輩分呢。
最可笑的是曹昂的藉口居然是前來問安。要是真來問安早就應該來了,她在洛陽已經一個多月了,趙昱都混到陳群手底下當差了,曹昂現在才來問安?
“喚進來吧。”蔡琰雖然不太情願,但依舊讓莊行將曹昂領了進來。
曹昂態度做得很足,一見面又是一個晚輩禮,口稱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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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分確實是這樣,但是蔡琰可不想和他拉什麼交情,直言不諱的說道:“我乃獨身女子,你也即將成年了,有什麼就直說吧,孤男寡女影響不好。”
曹昂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憋死過去,心道姑奶奶,我是晚輩啊,哪有孤男寡女這麼一說?這要傳出去,我的臉往哪裡擱啊?
狠狠眨了幾下眼睛,曹昂定了定神才說道:“蔡姑母,聽聞王使君兵鋒強盛。您久居幽冀,能否和我說說?當然,若是不方便的地方您可以不說。我只是好奇而已……”
“既然你也知道不方便,那就收起你的好奇心吧。”蔡琰根本就不想搭理這小子,直接對莊行吩咐:“送客。”
所謂小人誘之以利,君子欺之以方。曹昂是個難得的君子,被蔡琰欺壓得滿腔怒火卻只能生生忍住。因為他確實有打探王弋情報的嫌疑,不好詭辯什麼。
於是曹昂說了實話:“蔡姑母,最近你可聽說王使君兵寇……兵犯……兵進青州之事?我也不想問其他人,我就想問問那個張遼張文遠是何許人也?”
曹昂苦啊,他沒說錯啊!王弋不宣而戰不說,還藉著大疫偷襲,難道不是兵寇嗎?你蔡琰憑什麼衝我又瞪眼睛又翻白眼的?自己哪說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