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隻會讓人指責一番,卻不會因此讓她償命。
然而鬱離不同,她可是敢逼鬱老爺子分家的人,去質問鬱老太太只是小意思。
鬱老二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讓她不去的話,最後他仍是像以往那樣,保持了沉默。
柳氏也別開臉,沒有叫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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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離走出二房的院門,從鬱家的大門進去。
當她進門時,鬱老三夫妻在三房那邊探頭,見她看過來,夫妻倆都有些僵硬。
王氏硬著頭皮問:“離、離娘,珠娘沒事吧?”
雖然很害怕鬱離,不過鬱珠發生這樣的事,夫妻倆多少也是關心的,畢竟那可是一條命。
他們以前再討厭二房,也不至於漠視一個小輩的生命。
鬱離道:“一直沒醒。”
她的聲音很平靜,在這暮色漸深之時,平靜的聲音有一種別樣的幽詭,讓鬱老三夫妻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當他們和她的雙眼對上時,瞬間頭皮發麻,什麼也問不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朝著正房走去。
鬱離來到正房,一腳就將關著的門踹開。
那轟的破門聲,嚇得三房的人心臟狂跳,連灶房裡正在做飯的鬱琴也嚇得跑出來,目瞪口呆地看著鬱離踹開正房的門。
鬱離站在門口,看著屋子裡的兩個老人。
鬱老爺子正坐在窗邊的位置抽著旱菸,屋裡一陣劣質的土煙味兒。
鬱老太太
原本在屋子裡轉圈圈的,這會兒僵硬地站在那裡,雙眼瞪得老大,顯然被嚇到了。
當她和鬱離的目光對上,鬱老太太嘴唇顫抖,“離、離娘……”
鬱老爺子也不抽菸了。
老兩口膽戰心驚地看著門口的鬱離。
鬱離沒進去,她站在門口處,問道:“阿奶,你為何要推珠兒?”
鬱老太太差點就撅過去。
她被嚇得不行,雖然鬱離啥也沒做,就只是踹開門,仍是讓她生出一種好像要被地獄來的鬼差索命的錯覺。
她怕啊,怕得厲害。
“我、我……”她哆嗦著說,“我不是故意的,當時她頂嘴,我就只是推她一下,哪知道她會摔了。”
說到這裡,鬱老太太也很後悔。
要是知道鬱珠會磕破腦袋,她肯定不會動手。
以往打孫女打習慣了,雖然因為鬱離,這兩個月她已經很少動手,但面對鬱金鬱銀這幾l個孫女時,她並不怎麼害怕,生氣時動手推一下是常事。
鬱離道:“小妹平時很乖,她從來不會和人頂嘴,除非那人說得太難聽,讓她不服氣。”
隨著她的話落,就見鬱老太太臉上露出不自在的神色。
如此還有什麼不明白。
鬱離深深地看著她,也不問她說了什麼難聽的話,說道:“阿奶,如果小妹有個三長兩短,你便給她償命。”
聽到這話,鬱老爺子終於忍不住,厲喝一聲:“鬱離!”
鬱離並不怕他,幽幽地看著他。
鬱老爺子剛攢起的怒氣就這麼消散了,他定了定神,說道:“這事確實是你阿奶的錯,但她不是故意的。而且,歷來也沒有讓長輩給一個小輩償命的道理,這事若是傳出去,只怕官府那邊要捉你去坐牢,甚至還會連累你爹孃、妹妹和傅家那邊,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他知道鬱離是個瘋癲的,做起事來不管不顧,什麼都不怕,什麼都不懼。
但她再瘋,也要顧忌一下她的父母妹妹和夫家吧?
鬱老爺子只希望她能理智一點,不要真的做出讓老婆子償命的事。
鬱離沉默了下,說道:“你說得對。”
所以她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