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指甲也會突然變的很好玩。
如此將時間一拖再拖後,才全身心的投入趕稿的深淵。
“嘖嘖嘖。”
五條悟搖頭,這一刻,他終於想起了自己還是高專的班主任,頓時拿出老師的氣場,左手叉腰,另一隻手居高臨下的對著月崎指指點點。
“月崎,你這樣不行。”
“我知道。”
“要好好畫。”
“在畫了在畫了。”
“要在明天太陽落山前畫完,這樣才趕得上儀式。”
這次月崎沒有第一時間回話,他托腮同五條悟對視著,半晌一揮手,無奈笑道:“知道了,會準時去的。”
五條悟立刻笑了起來,拉起太宰治往外走,“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等等。”太宰治掙開五條悟的手,一指中原中也:“他怎麼辦?”
此刻中原中也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胸膛有規律的一起一伏。
太宰治雖然是徵求意見的語氣,但是話音未落,他就已經走到了中原中也身邊,一雙魔爪試探性的抓向中原中也的腳腕。
五條悟也來到另一側,雙手緩緩探向中原中也手腕。
兩人就這麼一頭一尾,似乎打算就這麼以一種不太妙的姿勢,將中原中也像拎垃圾袋一樣拎起來,然後扔出去。
月崎立刻制止了他們。
太宰治發出不情願的長嘆:“誒——為什麼?”
月崎:“因為我覺得你好像打算把他當垃圾扔掉。”
太宰治:“你不覺得他的呼吸聲會吵到你嗎?”
月崎:“不會。”
太宰治只能遺憾的一攤手,打算和五條悟離開,但是太宰治剛一轉身,月崎就忽然叫住了他:“要不幫中也蓋條毯子吧?這麼睡一夜會感冒。”
當然,太宰治並沒有這麼幹,除了五條悟離開前,忽然跑到窗邊探頭張望一圈,又有些納悶的收回視線,太宰治聞言只是嫌棄的睜大眼睛,然後和五條悟離開了。
所以這條毯子最後是月崎幫中原中也蓋的。
月崎將室內的燈光調暗,夜色就從室外蔓延進來,顯得寧靜又溫柔。
毯子蓬鬆又柔軟,像雲朵一樣落下去,卻在觸碰到中原中也身體的剎那,中原中也眼珠微微一動,驀的睜開了眼睛。
月崎毫不意外,只是問他要不要換個地方睡,畢竟沙發上不是那麼舒服,
中原中也搖頭,半晌,有些咬牙切齒的感嘆:“你那句話如果晚說一秒,我就要揍他們了。”
月崎笑了起來:“這麼說是我救了他們?他們還欠我一個人情了?”
中原中也煞有介事的點頭,接著說下去:“這個人情你可以去找他們還,如果他們耍賴,我就……”
“你就幫我揍他們?”月崎笑著接了下去。
中原中也沉默,他沒有睡著,但因為醉意,也沒有很清醒,思緒遲緩的像是生了鏽的馬車,過幾秒才動一下。
所以他思索了很久,才把這個問題想清楚。
“要分開來。”
他有些含糊的開口。
月崎沒聽清,微微湊近,就聽見中原中也輕聲嘟囔:“他們兩個如果聯手的話有點麻煩,所以最好分開來揍,嗯……如果你在場的話,也許可以一起揍,不過那個時候就是單純比體術了……”
——不得不說,中原中也是在很認真的思索這個問題。
想著想著,睏意上湧,中原中也頭歪了一下,清醒了一秒,意識到了自己此刻的位置:“你工作時不喜歡有人打擾吧?要不我先……”
月崎忽然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僅有的光線在指縫間消散,黑暗柔和的蔓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