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亂糟糟的,幸虧身上的半臂和羅裙都是完好無損,還沒那麼尷尬。
蕭士及整了整自己的衣襟,有些慌亂地站起來,低聲道:“霜兒,別怪我。我實在忍不住”
杜恆霜低著頭,輕輕“嗯”了一聲,“及哥哥,我不會怪你的。”
說是不怪,可是腦袋都抬不起來。
蕭士及苦笑一聲,知道自己大概是嚇著她了,回頭道:“我出去看看是什麼事。”
開啟房門,見是錢伯帶著一個校尉模樣的人站在門口,連忙問道:“是二公子那邊的事嗎?”
那校尉點點頭,“有急事。二公子讓蕭公子趕緊回去,要立即動身,往長安那邊去。”
蕭士及一驚,“出了什麼事?”再也顧不得剛才的尷尬,匆匆忙忙回頭道:“霜兒,我有公事,先走了。過年再來看你。”說著就跟那校尉離開了杜家,回到齊二公子住的府邸。
錢伯探頭往裡看了一眼,見杜恆霜垂頭坐在那裡。問道:“大小姐,要回許家嗎?”
杜家這裡人太少,她又沒有帶著丫鬟婆子過來,一個人住在這裡,很是不方便。
杜恆霜重新綰了髮髻,坐上車,被錢伯送回了司馬府。
看見杜恆霜回來,方嫵娘才大大鬆了一口氣,叮囑她道:“這些天外面不太平。就不要出去走動了。許家有洛陽城的守軍護衛,到底安全些。”
杜恆霜心亂如麻地點點頭,“讓錢伯他們也住到許家吧。外面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
看見齊二公子出現在穆侯府,剛才蕭士及匆匆離去的身影,還有安子常曾經露出的隻言片語。都讓杜恆霜意識到,快要出大事了。
本來就是風雨飄搖的大周,很快就要土崩瓦解了嗎?
一個朝代的結束,同時也是一個朝代的開始。
無數的人都在惴惴不安的等候。
蕭士及匆匆來到齊二公子的府邸,著急地問道:“出了什麼事?”
齊義之沉聲道:“河東郡的陰世章不肯歸降,還殺了我三弟祭旗。”
蕭士及是知道齊王世子帶著三公子一起去的河東郡,忙問道:“那世子呢?”世子便是齊王的大兒子齊仁之。
齊義之道:“他連夜離開河東郡。只是不知道我三弟不在隊伍裡。後來曉得把三弟拉下了,就趕緊回頭去尋,結果看見三弟的頭顱,已經懸掛在河東郡的城門之上。”
蕭士及默然半晌。他知道齊義之的三弟齊禮之。是庶出,是齊王現在唯一的妾室萬氏所出,今年才十四歲。而齊王世子今年已經二十四歲了。
“到底為什麼三公子要跟著世子去河東郡勸降?”蕭士及總也想不通這個問題。勸降這種事,一直是危險很大的。說不定就被敵方一刀砍了。
齊義之搖搖頭,“我也不明白。不過既然已經發生了。想明白了又能怎樣?你還是趕緊回長安吧。安子常已經出發,我父王的大軍正往長安趕去。我要去跟父王匯合。長安之戰,就看你的了!”說著,重重地拍了拍蕭士及的肩膀。
蕭士及鄭重拱手道:“二公子放心,蕭某一定不負所托!”
蕭士及和齊義之同時離開洛陽,蕭士及騎快馬抄小路往長安趕,齊義之卻慢一步追上齊王的大部隊,要做齊王攻打長安的先鋒。
可是到了齊王的大軍裡面,齊義之才發現一個嚴重問題,原來齊王帶著親隨,悄悄離開大軍,回太州去了。
看見齊王的留書,齊義之一拳頭砸在四足捲雲紋的條桌之上,憤憤地道:“太州到底出了什麼要緊的事,需要父王在這個緊要關頭星夜趕回去?!”
齊王的一個幕僚有些尷尬地道:“聽說,是萬側妃病倒了”
萬側妃,便是齊王的妾室萬氏。齊伯世稱王之後,就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