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你陪我們一起去看望阿孃吧,這樣她一定會很開心的,病很快就會痊癒了。”
蕭淮:“……”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鴻兒有這麼多小心眼呢?兄弟倆都是同一個爹孃生的,怎麼差別這麼大,都說長子最像他,但現在看來,還是有很大差別的,蕭淮自認他小時候不會這樣拐著彎說話,也沒這麼多心眼。
“但生辰宴還沒結束,現在去應該不大合適。”眼看著蕭予清嘴一癟,眼睛立馬溼潤了,彷彿他下一秒說出不能去這話就要哭出來。
蕭淮頓了頓,無奈道:“也不是不行,就等宴會結束,我吩咐宴會程序快一些。”
換成尋常時候,他是斷不會主動去海棠閣的,但這次不一樣,幼子可憐,不過是想見見生母罷了,這也不是過分的要求,他身為父親不至於連這點小要求都做不到,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去一次也無妨。
宴上有許多世家公子和伴讀給蕭淮敬酒,蕭淮大多都會給面子喝下,等到宴席過半,蕭淮推脫酒醉,帶著兩個小皇孫離了席,說了幾句客套話就提前走了。
剛出迎春閣,慕鴛就追了上來,溫聲詢問,“可是宴席辦得讓殿下不如意,若有不滿的地方,殿下定要與妾身直言,妾身下次吸取教訓,爭取讓殿下更滿意些。”
“與你無關,孤有別的事要去忙,你回宴上招待客人罷,免得宴上出狀況。”
“那、敢問殿下可是要帶兩位小殿下去看姜妹妹?”慕鴛試探著問。
蕭淮不動聲色地看著慕鴛,覺得今日慕鴛今日似乎話有點多,好像是有話要說,“嗯,你還有事?”
“沒,妾身只是聽說姜妹妹又病了,所以有些擔憂。”蕭淮神情實在冷淡,慕鴛也不敢再多說話,找了個說辭便回宴席上了。
按照她和姜挽約定的,一會她是要親自去一趟海棠苑,配合姜挽,兩個人唱一出大戲的,可是現在……蕭淮提前去海棠閣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對姜挽的計策產生影響。
也罷,無論最後怎麼樣,都是姜挽收尾,她是已經盡力了。
其實在心裡,慕鴛是有些看不上姜挽這點小手段的,這陷害人的手段過於簡單明顯,經不起多推敲,但姜挽在魏莊的級別比她大,同為細作,一損俱損,她也只能暫且幫著姜挽了。
一行人到了海棠閣外,玉寧出來迎接的時候臉上還有些震驚,這裡面驚喜沒有多少,說是驚嚇還差不多。
“兩位小殿下要探望姜娘娘,玉寧姑娘且領路吧。”福案率先幾步,湊近玉寧身邊說道,“殿下好不容易來一次,你們怎麼還磨磨蹭蹭的,快領路開門呀。”
玉寧和玉靜站一側,兩人對視一眼,面色略微有為難之色。
“奴婢先去通報。”玉靜匆匆行了一禮,跑進院子裡去報信了。
“誒。”福案抬抬手,沒叫住玉靜,只能疑惑地看著玉寧,問道:“這是怎麼了,殿下眼看著要走到門口了,直接開門罷,姜娘娘臥病在床,還通報什麼呀!”
“這……”玉寧艱難張口:“娘娘現在心情欠佳,恐怕、不大適合接見太子殿下和小皇孫。”
其實何止是心情欠佳,這簡直實在發瘋。
她家娘娘今日連妝容都弄好了,眼看著就要出門了,結果臉上身上突發紅疹,比上次還兇猛,只能無奈告假。
大夫把脈後查了屋內所有入口和近身的東西,結果在娘娘身上穿得那件裙子上發現了令人發紅疹的粉末。
衣裳是太子嬪慕鴛送來的,出自太子殿下私庫。
太子嬪慕鴛掌管後院內務多年,不是這麼手段這麼粗淺的人,大家都覺得這不是慕娘娘動得手,可除了慕娘娘之外,就只剩懷德院的人能動手腳了。
東宮誰人不知太子御下嚴明,懷德院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