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吃不完,等會兒你們分一分,全部拿回去吧!”
幾位歐巴桑當然很高興,但還是有人忍不住問:“姜老師,最近你怎麼常常送我們點心?以前你不是都拿去請朋友吃嗎?”
姜韶寧略為一僵,擠出笑容淡淡地說:“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你們帶回去給家人吃吧!”
幾位歐巴桑分光了她做的泡芙,道了謝,開開心、心地走了,留下姜韶寧一個人默默收拾善後。
收好桌面,她扭開水龍頭,用力刷洗滿坑滿谷的器具,鍋碗瓢盆、量杯量匙、篩子打蛋器,全部清洗得乾乾淨淨。
即使存心讓自己忙碌,忙到無暇去想,眼淚依然無可抑制地落下來。
她為何還要落淚呢?她抹去眼淚,哀傷地問自己。難道她還想不透,還不死心嗎?
那天的事,讓她既傷心又難堪。她真心付出的感情,竟被他視為麻煩與困擾!
你的感情,我承受不起。
這句話宛如一把鹽,灑在她受傷的心口上,讓她疼痛不已,常常一個人躲著掉眼淚。
而最令她痛苦的是她仍然愛他!然而就算愛他,她也沒有再承受一次傷痛的勇氣了。
她雖然有膽量表達自己的感情,但她並非一個不知羞恥的厚臉皮女生,三番兩次藉故接近、主動示好,卻又被硬生生推開,已經用光了她這輩子所有的勇氣,如今她再也沒那勇氣主動靠近他了。
正思緒紊亂地胡思亂想時,忽然手機鈴聲響起,她趕緊在圍裙上擦乾自己溼漉漉的手,然後接起手機。
“韶寧?你在上課嗎?”王慎惠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緊張。
“沒有,已經下課了。”她微笑回答。
決定放棄巖鎬的事,她已經告訴過學姐,那時學姐陪著她一起傷心痛哭,把巖鎬的死腦筋數落一頓,還把天下所有的男人全罵了進去——包括她的老公。學姐對她的關懷,她一直很感激!
“噢,那就好……沒有在忙就好。”
她真的很奇怪,好象有點語無倫次,姜韶寧忍不住問道:“學姐,你找我有事嗎?”
“啊……是!不——不不,其實也沒什麼事……”
“學姐!到底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嘛!”她這樣若說沒事,姜韶寧可不相信。
“其實真的沒什麼重要的事,不過……韶寧,你想不想知道巖鎬的近況?”王慎惠小心翼翼地試探。
“不!”姜韶寧尖銳地拒絕,不想再聽到任何有關他的事,她怕知道之後,又是一陣難以承受的心傷。
“這樣啊!”王慎惠的聲音聽起來顯得很失望,嘟嘟嚷嚷地自言自語:“那也不能怪你啦,只是可憐他病得這麼重,又無人照顧……”
“你說什麼?他生病了?!”姜韶寧聽了,立即提高音量,慌張地問。
王慎惠聽了,暗自露出竊喜的笑容。“是啊!他好象親眼看見宋伊芹和其它男人在一起,大受打擊吧,淋了雨又喝了一整夜的酒,結果昏倒在客廳的地板上。幸虧我老公破門而入把他送醫,不然我看啊……”她故意不把話說完,存心讓姜韶寧緊張。
姜韶寧果然又緊張地追問:“那他現在要緊嗎?”
“他呀,發高燒到四十度,醫生說是重感冒差點併發肺炎,現在經過治療已經退燒,也可以回家休養了。但是……”
“但是怎樣?”姜韶寧的心又被吊起,怎樣也放不下來。
“唉,沒人照顧他啊!他孤家寡人在臺北,現在又這麼虛弱,醫生要他回家養病,可是萬一他半夜發高燒或跌下床爬不起來,那怎麼辦?”王慎惠在電話那頭裝模作樣地嘆息。
“那……找他最心愛的宋伊芹照顧他呀!”姜韶寧咬著唇道。
“哎喲!那妖婦拐到新男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