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座非常小的漁港卻恰好是距離尾浦城最近的港口,龐大的船隊又用了一個時辰才來到加茂港口,一萬兩千軍勢悄無聲息的走下船舷,陣陣湧動的海浪所發出的聲響是最佳的掩護,將僅有的沉重腳步聲也給遮掩住。
吉良義時所在的安宅船又消耗近半個時辰才進入缸內,待他走下船舷的時候世間已經漸漸來到二更天,吉良義時冷冷的注視著這加茂港裡的景物,妖嬈的夜色裡薄薄的山霧籠罩著兩側的遠山,讓這座小小港町帶著幾分別樣的詭異感覺。
夜色蒼茫,在加茂港外坂下一片寂靜的夜色裡沒有絲毫光亮,經歷幾度夜襲的吉良軍團已經能夠熟練掌握夜襲戰的每一個技巧,沒有火光沒有喧鬧做到靜如一人,人閒枚馬縛口的行軍思想始終貫穿全軍,寂靜的行動中以至於連港町裡的居民都沒有發覺。
一萬兩千精銳踏著堅實的步伐緩緩進入港町外整隊,待吉良義時來到町裡的時候,他們已經整隊完畢靜靜的等待命令,吉良義時身披重甲立於陣前無聲的檢閱這支百戰之師,突然低喝一聲:“全軍聽令,目標登上高館山,繞過尾浦城兩側的池沼,突襲出羽國人軍!”(未完待續。。)
第409章 最上驚變
高館山高二百七十三米,四周樹木茂盛只有兩條山道通往山頂,城上到是又一座被名叫大館的小城,這座城屬於大寶寺一族的分家支族,在大寶寺族內地位不高,所以這座城建的極為狹小,包括城主在內的親眷一門及守軍在內還不到五十人,屬於那種典型的既沒人關心也沒威懾力的小豪族,這一家子還睡夢中就被一網成擒,稀裡糊塗的成為吉良軍的階下囚。
吉良義時沒有打算為難兩這一家子的打算,而是登上城頭眺望著山下的朦朧的夜景,冷笑道:“好一個膽大包天的出羽國人,最上義守、伊達輝宗、小野寺景道,還有最上八楯、由利十二頭、寒河江、白鳥、鯰貝這些雜魚也敢跟著湊熱鬧,真是嫌命長嗎?”
清冷的夜風帶走他的話語,在山下的尾浦城外的大營裡,一群守夜的武士打著瞌睡,白天的兩次進攻被打退下來主將就下令歇兵休息,比起一個月前從天一亮就開始進攻,一直攻到太陽落山才休兵,卻是差出好幾個檔次。
武士們被漫無止境的進攻搞的疲累不堪,每天的進攻更像是例行公事,即使是最天真的愣頭青在經歷漫長的攻城戰洗禮,也提不起性質敢喊著要殺進尾浦城活捉內藤正成,一萬三千軍勢已經聚集整個羽前大半的精華,再多添一些就只有把家底都拿出來拼一把。
幾座大營靜悄悄的,奔波一整天的武士們都早早的睡下,守夜巡邏的武士低聲咒罵這乾燥的天氣。最近一次降水還是年初的大雪。自從冰雪消融到現在四個月滴雨未下。要不是出羽地勢太偏入春許久才開始融化冰雪,說不定旱情更嚴重。
伊達輝宗在最上義守的大營裡用過晚餐才離去,他的大營設在東南角與東北角的最上大營相隔近一里的距離,但他每天都不辭勞苦的跑到最上義守這裡晨昏定省,這對準翁婿每天都在大營裡上演父慈子孝的把戲,搞的最上義光這個嫡長子反而像多餘似的。
其實這就是最上義守要的效果,越是當著眾多出羽大名國人的面前,他就越要顯得對自己的女婿有多麼器重。讓他們時刻意識到自己是有一個關係親密的準一門強援支援,他這個盟主才能坐得穩坐得住,即便是仙北三郡的豪強小野寺景道也要對他保持尊敬。
他非常清楚天童賴貞在看到伊達輝宗與自己聯手演出的這出戏後,態度從傲慢與不屑漸漸轉變成忌憚和憤恨,最上八楯和一群最上郡、村山郡內的國人也紛紛色變,再看到他的眼神時就帶著幾分豔羨和小心翼翼,這就是權勢的力量,他愛這種感覺。
最近一些日子最上義守睡的很早,像他這個年紀身體就開始逐漸走下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