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菡急忙搖著手,“只是朋友,只是朋友!”
曾毅是從來不辯駁這些東西,手裡提著一個果籃,到了李靜芳床前,道:“李阿姨,你好,我是清菡的朋友,我叫曾毅!”
李靜芳躺在床上沒有起身,但臉上露出熱情的笑容,道:“你好!清菡,快去給曾毅找把椅子坐下。你喝水嗎,讓清菡給你倒。”
“不用那麼麻煩了,我什麼都不需要!”曾毅看葉清菡搬過一張椅子,就坐在了病床前,笑道:“李阿姨我稍微懂點中醫,不介意讓我試試吧。”
李靜芳倒是很痛快,直接伸出一隻胳膊,“不介意,你儘管看吧!”
嘴上是這麼說,但李靜芳心裡可不怎麼看好,她躺在這裡很久了,大夫請了不少,但至今連個病因都查不出呢,眼前這麼年輕的中醫大夫,不會是中醫院的學生吧,八成是喜歡清菡,知道自己生病了,就主動上門獻個殷勤。
但人家畢竟是好意,李靜芳也是臉上笑著,並沒有任何反對和牴觸的意思。
曾毅不著急號脈,而是先觀察李靜芳的氣色,很正常,說話時中氣十足,不像有什麼大病的樣子,曾毅就問道:“李阿姨都是什麼症狀?”
“就是必須躺著,躺著就一切正常,檢查結果也沒有問題,但只要一站起來,就會出現各種奇怪的症狀。”李靜芳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氣惱,她也不清楚,自己怎麼會得這種奇怪的病,最近這段時間,可是把葉清菡害苦了,白天上課之餘,還要照顧自己,晚上還要去打工賺錢,交醫院的錢。
曾毅“哦”了一聲,伸手搭了個脈,繼續問道:“那你說說,都有哪些奇怪的症狀。”
旁邊的葉清菡此時道:“站起來後,眼睛會往上看,無法往下看,頭部也是自動下垂,直不起來,有時候還會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甚至有幾次,還發生了休克。”
曾毅一邊聽著,一邊診脈,最後問道:“阿姨出現這些奇怪症狀前,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比如從高處跌落摔到了?”
葉清菡眼神一亮,急忙點著頭,道:“是從天橋上摔了一跤,但是醫院檢查之後,說是沒有任何外傷。”
曾毅點了點頭,看著李靜芳道:“阿姨,你能說說當時摔跤的詳細情況嗎?”
“當時是一個老同學的兒子高考,考上京城大學,他擺酒請客呢。酒席散了,我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一點多了,路過一個很黑的地下通道,當時燈光太暗,我摸著扶手下樓梯,突然腳邊有什麼黑乎乎的東西躥出來,把我嚇了一跳,當時就摔了下去。由於沒多高,摔倒後自己起來就回家了,也沒感覺到什麼,但第二天起床,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是這樣啊!”曾毅“哦”了一聲,坐在那裡想著這病的來龍去脈。
“查床了!”
樓道上有人喊了一聲,就進來兩名年輕的大夫,胳膊下夾著寫字板,手裡捏著一根簽字筆。
在所有的醫院裡,管這種每天早上來查床的大夫,叫做管床大夫,一般都不是醫院的正式職工,是以學習的名義,從各大院校招來的進修生、研究生、規培生。作為主治醫生的下手,管床大夫每天要趕在主治醫生過來之前,把自己負責的幾床患者的情況先了解清楚,如果有什麼新的情況,就可以在主治醫生過來查床的時候及時提出來。
“清菡啊,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發現葉清菡在病房,一位頭髮梳得油光水滑、長著一對三角眼的年輕大夫不由眼睛冒光,夾著寫字板就走了過來。
“張大夫早!”葉清菡打了個招呼。
“早早早!”姓張的三角眼大夫顯得極度熱心,“吃早飯了嗎?我剛買了劉記的胡辣湯,還熱著呢,要不要來一點?”
葉清菡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