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曾毅腳邊的行醫箱,“咦”了一聲,就起身走過來,蹲下身子仔細看著那個箱子,“曾理事,你這個箱子有點來歷啊。”
曾毅趕緊把箱子抱起來,放在桌上,問道:“有什麼來歷?”
“這是個行醫箱,材質雕工都極為不凡,能擁有這種行醫箱的大夫,當時都應該是大富大貴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宮中的御醫。”崔士英抱著箱子左右看了幾遍,又走上去聞了聞味道,最後很肯定地說道:“看風格和樣式,至少有400年的歷史了,明末清初的老東西。”
說完,他放下箱子,還有點依依不捨,道:“難得啊,400多年了,這箱子還能如此完好,光鮮如新,真是難得。”
曾毅就問道:“那崔先生能不能說出這隻箱子的來歷?”
崔士英笑著搖頭,“市面上乾隆御製的瓷碗多了去,但誰能說出哪一隻碗是乾隆用過的。”
曾毅頷首,說得也是,瓷碗上又沒有乾隆的口水,能讓你去驗個dna,他笑著抱歉,“說了句外行話,讓崔先生見笑了。”
崔士英搖搖手,“那倒不至於,如果仔細查詢的話,雖然不能證明這隻箱子是誰用過的,但大致也能查到個範圍,歷史上能用得起這麼名貴行醫箱的人,也不會有幾個的。對了,曾理事這隻箱子從哪得來的?”…;
“家傳的,這是我爺爺的行醫箱。”曾毅答到。
“哦,那曾理事祖上定是一位譽滿天下的名醫!”
曾毅想託崔士英幫忙查一查這隻箱子的底細,可惜今天是頭一回認識,這種要求很難張口的,他只能作罷,心想反正認識了崔士英,以後說不定就有機會找他幫忙的。曾毅非常弄清楚爺爺當年的往事,這隻箱子是個關鍵的東西。
兩人閒聊了幾句,顧憲坤就陪著顧明珠下來了。
顧明珠現在也知道早上的事了,一臉歉意,道:“才聽憲坤講了早上的事,曾理事為了我的病奔波勞頓,卻受了下面人的冷遇,這讓我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回頭我一定狠狠懲處華山。”
曾毅擺了擺手,“這麼大的公司,難免會有幾個這樣的人。”
顧明珠又客氣了幾句,說了些愧疚的話。
曾毅沒讓她繼續說下去,道:“過去的事就不提了,我先說說顧主席的病情吧。”
顧明珠伸出手腕,“是不是要把把脈?”
曾毅搖了搖頭,白木通早上已經把過了脈,他就在一旁,白木通既然有神醫之名,想來把脈的功夫應該是很過硬的,大致不會弄錯的,“不用把脈了,我就問幾個問題。”
顧明珠收回手,道:“你請問。”
“顧主席相信因果報應嗎?”。
顧明珠一愣,不知道曾毅怎麼會問這種問題,不過還是微微頷首,道:“我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那顧主席就是信佛了?”
顧明珠點了頭,“我是個在家修行的居士。”
“那你相信這個世界有鬼神嗎?”。
顧明珠一頭霧水,想了片刻,還是說道:“世上無魔便無佛,我既然相信有佛的存在,自然相信有鬼神存在。”
旁邊的崔士英頓時轉過臉去,把自己的線裝古書又撿了起來,他是個考古學者,鑽過很多古人的陵墓,也研究過佛教的歷史,所以不相信鬼神之說。
曾毅點了點頭,“很好,那我現在就幫顧主席的把這個病根抓出來。”說完,他伸手把木箱開啟,拉開裡面的抽屜,取出一副卷著的畫卷,又拿出一截檀香。
顧家三人全部有些迷惑,不知道曾毅要做什麼,也不明白什麼叫做把病根抓出來,難道說病根還長了尾巴,說抓就能抓到?
曾毅解開畫卷上繫著的紅繩,將畫卷開啟,然後走到那扇紫檀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