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本身倒是值不了幾個錢,但這二三十年年下來,經過我老吳的隨身盤玩,這玉已經是飽含靈氣了,是塊熟玉。
不過既然拿出來了,吳老也斷然沒有收回去的道理,道:“收著!難道你想讓我言而無信!”
曾毅看吳老這麼說,也就不好推辭了,把那兩顆太極球接過來,道:“多謝吳老的厚賜!無功受祿,慚愧,慚愧!”
“小小年紀,倒是學會了文縐縐這一套!”喬老笑罵了一聲,然後扭頭看著吳老,右手的手指,在沙發扶手上很有節奏地敲擊著,道:“老吳頭,那塊潘谷松梵,你看是不是抽空給小吳打聲招呼,我好讓一舟登門去取啊!”
吳老把眼睛一瞪,這剛把自己貼身的太極球誑走,又伸手來討寶墨,這老喬可是越來越不厚道了,他道:“放心!賴不了你的!就不勞你大駕來取了,我讓寶玉那小子親自給你送過去!”…;
“那我就不客氣了!”喬老也是一拱手,笑道:“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吶!”
吳老雖然臉上是有忍痛割愛之色,其實心中並沒有當回事,太極球、潘谷松梵,這些不過都是身外之物罷了,他真正的目的,其實是那句”讓寶玉親自給你送過去”。吳老的情況,有點類似當年南江省的老省委書記顧錚,也就是顧明夫的父親、顧迪。的爺爺,雖說是封疆大吏、一方諸侯,但在京城朝中無人啊!
而喬家則剛好相反,喬家經營的重心,主要是放在京城、天子腳下!
吳老這次來參加老幹部團的最重要一個原因,就是想透過這個機會,給兒子吳寶玉牽根線。他剛才提了讓吳寶玉到喬府親自去送那塊賭輸掉的松梵,喬文德並沒有拒絕,吳老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今天他還有一件意外的收穫,那就是解決了多年的老毛病,這個肝咳,困擾了吳老七八年之久,每年他最怕的就是過春天,難熬得厲害。
秦一舟此時拿來紙筆,放在曾毅面前,笑了笑,然後站在一旁,等著曾毅開藥方。秦一舟足艮在喬文德身邊很多年了,見多識廣,心想吳老之前說什麼“時來砒霜能活命,運去甘草能殺人”,怕也是故意露個口,好把這個“賭”局做下去吧!
尤振亞著實鬆了口氣,可算是和平解決了,自己這個見證人,也不用很為難了。
曾毅提起筆,很快寫出一個方子,上面只有兩味藥,寫好之後,曾毅拿起紙,遞給吳老,道:“這個方子,叫做黛蛤散,功效是清肝利肺、降逆除煩。”
吳老一看,哈哈大笑,道:“我送你兩顆石球,你就給我開出兩昧藥,你小子的診資,倒是著實昂貴啊!”
“兵不在多,而在精!藥不在多,中病即可!”曾毅笑了笑,道:“眼下吳老咳嗽已經停止,所以無需治療,這個方子回去抓好備在家裡,明年入春之日,連服十天,每天一劑,這個肝咳應該就不會復發了。”
“好,好!”吳老笑著把方子一收,道:
“今天我老吳雖說輸了東西,但輸得很值嘛,這多年的老毛病,可算是弄明白了!”
這一番下來,時間也過去了不少,曾毅就起身告辭,道:“要是沒別的事,我就不打擾兩位老首長了,早點休息!”
尤振亞也跟著告辭,他的見證任務也算是順利完成了。
出了門,尤振亞朝曾毅伸出根大拇指,悄聲道:“小曾啊,能從老首長的手裡贏來心愛之物,你可是頭一個啊。要知道剛才我可是著實為你捏了把汗呢!”
曾毅笑道:“僥倖過關而已!要不是秘書長在一旁壓陣,我怕是早就慌了手腳,還不定捅出什麼簍子呢!”所謂花花轎子人抬人,既然尤振亞主動示好,曾毅也不能不領情。
尤振亞就笑了起來,曾毅是個聰明人啊,他拍了拍曾毅肩膀,道:“回去早點睡,養足了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