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上服務的,你們不來主動諮詢政策,我又能奈何?總不能把你們堵在辦公室裡聽我講吧……”
姓盛的手指敲擊桌面的節奏很奇特,像是一種民間樂器的敲擊節奏,曾毅的視線就被吸引了過去。
“……之前為了你們能夠受益,我可以說是費盡了心思,現在勘測工作都要結束了,你卻來提這件事……”
講到了這裡,姓盛的瞥了一眼曾毅,卻發現曾毅在注意自己放在桌面的那隻手。他心裡就更是惱火了,只是片刻之後,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變,立刻把那隻手收回來,然後使勁拉了拉袖子,掩住了整個手腕部位。
“總之,這件事我做不了主,你要是不肯放棄,就去找部領導吧!”姓盛的口氣突變,黑著臉向曾毅下達了逐客令。
“盛工……”曾毅還想再問一句。
姓盛的直接從椅子裡站起來,道:“我還有事情要辦,恕不奉陪!”說完,一甩袖子就出了辦公室,把曾毅給晾在那裡。
等曾毅從後面跟出來,姓盛的早已經沒了影。
曾毅就納了悶,不知道自己是踩了姓盛的哪根尾巴,之前姓盛的還挺正常,雖然有責怪自己之前不夠重視他的意思,但也沒有把話說死,怎麼突然一下就變臉了呢。
走到樓道口的第一間辦公室門口,裡面正好有人走了出來,看到曾毅,當時驚道:“你……你怎麼是從裡面出來的?”
愣了一下,那人回過神來了,當即胳膊一抬,指著樓道口怒氣衝衝地道:“知道這裡是什麼的地方嗎,是你能亂跑的嗎?都告訴你盛工不在,馬上給我離開!”
曾毅本來還在一頭霧水呢,等看到這人伸在自己眼前的那隻胳膊,突然一下就明白過來了,看來自己還真是踩到了那位盛工的大尾巴了!
剛才在辦公室,曾毅被盛工的敲擊節奏吸引,所以多看了兩眼,也沒有多想,現在眼前這人一伸胳膊,曾毅看到對方手腕上的那塊表,才突然意識到,剛才那位盛工的手腕上,也繫著一塊表。
不同的是,姓盛的那塊表可是價值不菲啊。
韋向南就是做奢侈品生意的,家裡最不缺的就是這些奢侈品,就算曾毅對這些東西沒什麼興趣,但接觸多了,也還是比旁人更加識貨。剛才姓盛的繫著的那塊腕錶,價格至少在十萬以上了,甚至要超過二十萬。
姓盛的能拿多少工資,曾毅不清楚,但曾毅知道夏工的工資水平。夏工可是退休返聘回來的,工齡也在那裡擺著,工資比姓盛的只高不低,可曾毅知道,夏工要買那麼一塊表,也還是很費力的。
如果姓盛的一如既往,曾毅或許還相信姓盛的是個愛表之人,可姓盛的剛才的表現,卻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這就讓人不得不懷疑這種變化的原因了。
再一想,曾毅就知道姓盛的那個奇怪節奏是什麼了,怎麼聽,都有點像敲竹槓的節奏啊!
想明白這個,曾毅也沒有理會那人,直接抬步就往樓下走了去。
下了樓之後,還聽到那人在樓上嘀咕:“什麼素質,一點規矩都不懂!”
曾毅對這個盛德平,還是有點了解的,當年盛德平剛進入鐵勘院的時候,被分在了夏工的手底下,算是夏工的徒弟,因為嘴巴甜、腿腳勤,很受夏工的喜愛,只要有機會,夏工就會把盛德平推薦給鐵勘院的很多領導。
做學問盛德平不行,但做官這小子很有一套,很快就獲得了提拔,一來二去,竟然成了夏工的領導。此時盛德平就不把夏工放在眼裡了,非但不感念夏工的提攜,反倒因為夏工和某位院領導不合,處處為難夏工。
後來有一次,盛德平把夏工的某項重要學術成果偷偷署上自己的名字,搶先進行發表,打算據為己有,這一下徹底激怒了夏工,夏工那也不是軟柿子,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