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傷處。”
徐錯雖說空了一隻手出來,一抬手便可揭了頂門符籙,但他在張衍眼皮底下,也不敢有多餘動作,慢慢將那傷藥塗抹在身上。
他只覺一股涼沁沁感覺自傷處傳來,原本疼痛頓時消除,傷口立時結痂收口。
他見張衍所拿出的丹藥藥效奇佳,極為罕有,如是要殺了自己,無需再弄這等藥物,心中不由一定,拿了筆墨過來,不多時,便揮筆寫就了一封書信。
他拿起信紙,道:“道友,你憑此書信,送到附近島上,稍候定會有人拿水精前來換我回去。”
他心中卻道:“待我脫身之後,再回頭將你們收拾乾淨了,給出去的東西還不是一樣能拿回來?”
張衍拿了書信過來仔細看了一遍,見文字簡短,只有寥寥幾句,顯然也弄不出什麼花樣來。他看徐錯一眼,暗道:“可惜了,若不是這人殺了戴環,我倒是可以做主換了此人,眼下卻是做不得此事,否則陶真人面前我又如何替盧、荊兩位道友開口。不過憑此人在手,待我這封信送出後,便能將那沈鳴孤引來,再將其一併擒下,相信也能將那水精弄到手中。”
至於崇越真觀事後報復,他卻毫不擔心,有那陶真人大弟子和那一干後輩在此,此事名義上又是為他們出頭,陶真人也絕無可能在一邊袖手旁觀。
他將信收了起來,只是突然想起一事來,道:“我來問你,你用來傷符御卿的那黑氣究竟是何物?”
徐錯神色不自然道:“那是家父所賜之寶,只知對敵時無往不利,傷人無解,但其來歷……倒是不知。”
他確實不知這法寶是何物。只是他父親曾關照過他,凡見此寶真面目者,都需殺盡,免得留下後患,可如今他被人擒住,保命要緊,唯有先籌謀脫身之計,然後才能做此想了。
而此時寶閣另一側院中,衛師姐等人卻是皺眉不展。
他們也將昏闕過去的符御卿從海中撈起,反覆用了各種手段,卻也無法使其甦醒,最後又抬到了郭烈那裡,他也是束手無策。
一名弟子著急道:“這徐錯也不知用了什麼歹毒手法,竟致符師兄昏沉不醒。”
另一名弟子也是憤然說道:“這人竟敢下手殺了戴師兄,實在是罪無可恕!”
先前那弟子對郭烈一拱手,道:“徐錯身上定有解救良方!郭師伯,不若請郭師伯出來,讓那張道友把那徐錯交予我等處置如何?”
郭烈嘿了一聲,道:“依我的脾氣,那徐錯就該一刀殺了給戴環償命,不過適才也虧得張老弟出手救了你們三人和符小子的命,那人又是他捉下的,你叫我又怎麼去開這個口?”
那衛師姐嘆了一聲,道:“郭師伯,想那張道友也是通情達理之輩,我等也不求他將那徐錯如何,只請他問出一個解救符師兄的法子,想必也是他也不會拒絕的。”
郭烈表情一動,拍著大腿道:“此言有理,不過張老弟到底是何打算我也不知,是以我不便出面,衛師侄,你一向聰穎過人,此事就交託你去辦了。”
衛師姐忙道:“麗華理應為同門和師長分憂。”
郭烈又交代了她兩句後,她便從院中出來,一路來到頂層寶閣,見張盤守在門口,她沒有戴環那高人一等的脾氣,又是有求而來,是以言語中姿態放得頗低。
張盤進去稟報後,不久便出來道:“老爺請尊客請入內。”
衛師姐道了聲謝,跨步入內,過了三重院落,到了一處丹房內,見張衍坐在玉榻上,忙萬福為禮道:“小女衛麗華,見過張道友了。”
張衍笑道:“道友因何事而來?”
衛麗華嘆了一聲,道:“只因符師兄中了那徐錯法寶,始終昏迷不醒,請道友問一問那徐錯,可有解救良方。”
張衍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