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濃對原澈就已經很感謝了。 忙過了頭十天,她終於能夠有機會打算自己的事情。傍晚雨停之後,她去了一趟福家客棧,給師父冀鳳致留下一封書信,道明自己如今身在何處,但署名是“瓔珞”。如此一來,若是師父要到魏侯京邸尋她,也不至於露出什麼破綻。 送了信之後時日還早,她又去了一趟如意坊的晚香樓——雲辰從前常去的那家青樓。奈何她忘記換男裝,老鴇無論如何不讓她進去,不過她還是查出了晚香樓有一個紅牌姑娘叫做…… ***** “瓔珞跑去青樓做什麼?”原澈忍不住蹙眉。 王拓搖了搖頭:“她好像是一時興趣跑去的,也沒換裝,被晚香樓的老鴇攔在了門外。然後她賄賂了龜奴,打聽了晚香樓的幾個紅牌,著重問了一個叫做流蘇的姑娘。” “流蘇?她為何要去打聽一個風塵女子?”原澈感到不解:“難道流蘇也是墨門的人?安插在妓院裡打探訊息?” “屬下不知。”王拓如實回道。 “或者這個流蘇與她有什麼淵源?是她的恩人?仇人?失散多年的親姐妹?”原澈俊俏的眉眼簡直要蹙成一團。 王拓早已習慣了主子的自言自語,便適時請示:“是否要派人打聽一下這個流蘇?” “那倒不必。”原澈擺了擺手:“難道瓔珞見了誰,我都要去查一查?咱們府裡的探子又不是閒得沒事做。” “是。”王拓不再做聲。 原澈又自言自語了半晌,再問:“除了去晚香樓,她還去了哪裡?” “福家客棧。”王拓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件:“她寄存了一封書信,屬下謄抄了一份,這是原件,請您過目。” 原澈開啟書信仔細地看了一遍,又摸了摸邊角,照了照燭火,才斷定道:“也就是封平安信,沒什麼特別的。” 言罷他才看到信封上的名字,恍然一笑:“原來她師父是冀鳳致?看來她真是墨門的人了。” “屬下不明白,冀鳳致不是江湖遊俠嗎?”王拓遲疑著問出口。 “那你就有所不知了,冀鳳致正是出身墨門,後來聽說爭奪門主之位輸了,才憤而退出。”原澈邊說邊起身走到燭臺旁,將書信燒了個一乾二淨:“看來瓔珞的身份確鑿無誤,你不必再查了。” “那還要每日派人跟著她嗎?” 聞言,原澈思索了很久才緩緩笑道:“她是一步好棋,以後還派的上用場。保護好她。” “跟蹤”和“保護”是兩個意思,王拓會意地告退。 ***** 轉眼三日後,到了祁湛大婚的日子。 微濃並不想讓祁湛知道自己來了黎都,故而也不打算在他的婚儀上露面。她已經計劃好了,這一日,黎都城的達官顯貴自然都要去觀禮,青樓的生意必然很蕭條,正好適合她去查探訊息——她一直記得在燕國欽天監裡,連鴻曾經給她提供的線索。 於是,一大早用過早膳,她便去向原澈告假。人還沒走到他屋子裡,便有侍衛來喚:“世子爺讓姑娘去一趟。” 微濃正思忖著該找個什麼藉口脫身,可見了原澈還沒來得及張口,後者已十分體貼地嘆道:“今日王太孫大婚,你定然不想參加吧?” 微濃一愣,想起雲辰也必定會去參加婚儀,便點了點頭:“我不想和他碰面。倘若您准許,我想告個假。” 原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