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回到了一番隊的千手誠,徑直登上了最為中心類似於古建築“天守閣”的頂樓。
這裡,也是一番隊與其餘番隊的建築上區別最為特殊的地方。
天守閣的所在,自更遙遠的時期所代表的就是統御權力的象徵,這也是護庭十三番隊之中總隊長平日所在的區域。
“咚咚~”
伴隨著輕柔的腳步聲,登臨這一處頂樓的千手誠環視了一圈,然後看向站在陽臺處背對著自己的卯之花烈。
一番隊的羽織,在夜風之中不時捲動而起。
與曾經在胸前綁著麻花辮的習慣不同,隨著千手誠抹去了卯之花烈胸前那千年前留下的傷疤,且正式擔任總隊長一職之後,卯之花烈就任由著那一頭如瀑布般的黑色長髮披灑在身後。
唯有一縷煥發著盈盈生機的綠草,就像是髮圈那般,簡單地在那一頭黑髮的尾部扎著。
似是感應到千手誠的動靜,卯之花烈那溫柔典雅如初的聲音響起。
“回來了?”
或者說,整個頂樓除了卯之花烈與千手誠之外,其餘死神也沒有資格登臨此處。
因為……
千手誠沒有如上任總隊長副官雀部長次郎那般,恭敬地跪在總隊長的身後,恭敬地回應著來自於總隊長的詢問。
相反,千手誠面露笑意地走到了卯之花烈的身後,那張開的雙臂,卻是從背後直接將總隊長卯之花烈摟入到了懷中。
卯之花烈沒有絲毫的反抗或不適,感受著那自背後傳來的溫暖與偉岸懷抱,順應地微微往著身後一靠。
千手誠近距離嗅著卯之花烈身上那頗有些類似於卯花的清香,答道。“回來了,七緒大概不會站在與我們對立的立場上。”
一時間,那原本站在這一處代表著護庭十三番隊至高地位的天守閣頂樓的卯之花烈,整個人不再是適才那彷彿偉岸的背影,反而是完全軟倒在千手誠的懷中,語氣也是越發溫柔地說道。
“這個你做出判斷就足夠了,誠。”
“你可是總隊長,這是向你的例行報告。”千手誠笑著答道。
卯之花烈聞言,美眸一轉,卻也是忍不住白了千手誠一眼。
自己是總隊長不假,但是如今真正掌握著整個護庭十三番隊的,無疑是千手誠。
或許,將卯之花烈稱之為傀儡不太恰當,但卯之花烈更加清楚著自己實質上,只能算得上千手誠推到了明面上的代言人。
不管是已經退隱到真央靈術學院的山本元柳斎重國,還是自己這一位新上任的總隊長,終究都只是千手誠迷惑零番隊的方式之一。
所為的,則是讓高高在上的零番隊做出一個錯誤的判斷:
【護庭十三番隊與靜靈庭並沒有發生什麼超出預料的狀況,包括權力變動等等都還在他們的掌握之內。】
而千手誠摟著懷中那百年前就為之傾心的卯之花老師,俯視著眼前一覽無遺的靜靈庭,莫名地萌生了些許的感慨。
與千手誠近距離接觸著的卯之花烈,敏感地察覺到了千手誠的情緒變化,問道。
“怎麼了?誠。”
“不,只是不禁感慨百年時間飛逝……”
千手誠的聲音多了幾分悠遠與回憶,開口道。
“百餘年前,初次踏入靜靈庭的我,被山田清之介引領著前往四番隊,對於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且彷徨,也只能跪於卯之花老師的面前。”
說到這裡之時,千手誠朝著四番隊隊舍的方向一指,腦海之中浮現了大量的回憶。
卯之花烈聞言,也不免得有些感懷,回想起與千手誠真正初次見面的場景……
那時候,卯之花烈僅僅只是看中了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