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千手誠的後背就冒出了一層冷汗。
如果真的衝著卯之花隊長說出那句話,恐怕自己的下場……一定不會太好吧?
或許卯之花隊長的外表看著宛如一個溫柔知性的御姐,但是這一位可也是出了名的腹黑,更別說現在卯之花隊長已經是千手誠的上司了。
作為前世就一直接受著“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教育的男人,千手誠……臉上流露出了一個恰當好處的羞澀與似乎掩蓋不住的自豪,說道。
“卯之花隊長過譽了,我對比其他同學,也只是恰好對回道與醫術多了一些興趣而已。”
“興趣嗎?”
卯之花烈似乎在琢磨了一下這個回答,然後笑著說道。“真是讓人出乎意料的回答,誠,或許你在回道與醫術都會真正有所成就也不一定。”
“是!”
千手誠彷彿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般,眼睛隱約閃著光,語氣堅定地說道。“我一定會努力的,絕對不會辜負卯之花隊長的期望!”
當然,實際上千手誠的內心毫無波瀾,甚至略微舒了一口氣。
看來卯之花隊長特意與自己見面,純粹就是因為自己在真央靈術學院之中在回道與醫術上相對優異的表現,而並非是產生了什麼懷疑。
而被千手誠這以著隱晦的方式吹捧了一下,卯之花烈的眼睛彎得如同月牙一般,似乎也因千手誠的反應而感到了愉悅。
然而,就當千手誠下意識地放鬆了些許之時,卯之花烈的話音一轉,月牙般的眼睛多露出了一絲縫,問道。
“那麼誠,你為什麼要隱藏自己的靈壓?你真正的靈壓,遠遠不止表面上的這種程度吧?”
霎時間,庭院之內氣氛一滯,千手誠那略帶著幾分青澀的笑容也僵了些許。
卯之花烈則是彷彿沒有察覺到千手誠的反應那般,繼續開口說道。
“誠,你的靈壓應該是這一屆畢業生之中最強的吧?就算是剛剛加入了十一番隊的斑目一角也是不如你?為什麼要刻意去隱藏自己的優秀呢?”
卯之花烈的語氣,依然是那般的溫柔,但卻是讓千手誠的身體下意識地緊繃了起來。
那月牙一般的眼睛所射出的目光,彷彿將千手誠給看了一個透徹。
不過下一瞬,千手誠的身體就徹底放鬆了下來,帶著少年所特有的青澀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果然啊,不愧是我所憧憬的卯之花隊長,一下子就被徹底看破了呢。”
卯之花烈聞言,輕輕地掩嘴一笑,說道。
“誠,就算你這樣誇獎我,我也會刨根問底的哦,畢竟瞭解每位部下的想法,也是作為隊長的責任。”
千手誠點了點頭,語氣幾乎沒有停頓地說道。
“因為我實在是不喜歡戰鬥,戰鬥只會導致生命的消逝……”
頓了頓,千手誠的語氣多了幾分感慨與惆悵地說道。“儘管是死神,可一旦死了,那麼珍視的所有,期盼的所有,渴望的所有都將不再存在!”
卯之花烈似乎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誠,你後面那句話是在清之介那裡聽來的吧?”
臨時借鑑了一番的千手誠聞言,神色不禁一僵,問道。“嗯?卯之花隊長怎麼知道的?”
“因為啊,這句話是清之介在我這裡學會的。”卯之花烈笑眯眯地說著。
不得不說,這一刻就算是以著千手誠的臉皮,兩頰也不禁感到有些燥熱起來!
沒想到啊,堂堂四番隊副隊長掛在嘴巴邊上忽悠新隊員的話,居然還是從別人那裡縫合過來的,還有沒有一點該有的節操與矜持了?
你作為副隊長的尊嚴與傲慢呢?!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