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巨響,黑崎一護幾乎就宛如是個大號沙包似的,再度被踢飛,砸落地面之後,整個人依然不受控制地不斷翻滾。
等到黑崎一護那略微一黑的意識恢復了過來,本能地將緊握在手中的半截巨型斬魄刀往著地面一插,這才勉強地維持住了身軀的平衡……
也直至此時,黑崎一護這才徹底明白過去對千手誠的某些猜測並非是錯覺。
強!
很強!!
儘管從千手誠的身上感受不到那讓人為之恐懼的龐大靈壓,但是黑崎一護感覺自己在千手誠面前居然連一絲反抗能力都沒有。
連……一絲絲都沒有……
甚至,黑崎一護隱約感覺自己在千手誠的面前,比面對牙密與朽木白哉都還要絕望無力得多。
‘自己……真的能打得贏黑崎誠嗎?’
一時間,這個念頭在黑崎一護那依然不時地有些發黑的意識之中萌生而出。
“一護,你的決心僅僅只有這種程度而已嗎?”
千手誠雙手依然是插在那一身白色風衣的口袋之中,身形挺拔地站在那被踢碎的巨巖之上,向來溫和的目光帶著些許嚴厲地問道。
“你那種帶著震驚與彷徨的眼神又是怎麼回事?你所冀望保護所珍視之人的信念僅僅只是如此而已嗎?”
說到這裡之時,千手誠的語氣似乎有些失望地開口說道。
“一護,在我看來,伱似乎比七年前的那個雨天沒有任何的長進,依然還是那個只會哭泣地向我求救的愛哭鬼。”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覺得接下來的戰鬥修行可以就此結束了,一護你就好好地回學校之中上學就足夠了,至於靜靈庭那邊我去一趟嘗試能不能幫你救出朽木露琪亞就是了。”
此言一出,黑崎一護的瞳孔不自覺地略微一縮,腦海之中回憶起了那掩藏在深處不知不覺地幾乎遺忘了的回憶……
濛濛細雨……
虛……
重傷昏迷的母親……
陌生的男人……
‘怎麼回事?這麼重要的事情……自己過去為什麼似乎本能地忽視了?’
‘原來……我過去就險些看著母親死在面前,只能是哭泣著求助……’
‘現在,現在,我……’
黑崎一護的拳頭不自覺地死死握緊,複雜且澎湃的情緒讓黑崎一護的靈壓劇烈地波動了起來。
而在場邊觀戰看戲的浦原喜助、握菱鐵齋以及兩個雜貨鋪小員工紬屋雨、花刈甚太,眼神也隨之微微產生著變化。
“哦?!這個靈壓……”
“不愧是黑崎誠先生,如此精準地刺激到了黑崎一護的信念了嗎?”
“不會吧?難道一護這是要始解了嗎?”
……
只是,千手誠對於黑崎一護的靈壓變化視若無睹一般,反而似是有些失望地緩緩轉身背對著黑崎一護,帶著幾分無奈地打擊道。
“一護,放棄吧,世界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就算是我面對護庭十三番隊也是謹慎又謹慎,而連我隨意幾擊都擋不住的你去了靜靈庭,又能做些什麼?”
“你還是回家吧,回去到真咲的懷裡好好地痛哭一場,就當你與朽木露琪亞的相遇僅僅是你的一場夢就是了。”
這一字一句沒有一個“弱”字,但全然都是在淋漓盡致地說明著的黑崎一護的弱小與無能的毒舌之言,幾乎是宛如針扎一般瘋狂地刺入到黑崎一護的心中。
“等等……”
黑崎一護緩緩地張嘴,只覺得自己似乎就連呼吸都有些沉重無力起來,所發出的聲音顯得也是那麼的微弱無力。
視線之內的千手誠,則是彷彿